穆飛吸著煙,將自己如何被四個混混堵,最後被騙到警局裏的事情,講給李朝南和高原聽,一支煙不到的功夫,已經將昨晚發生的事情全都清清楚楚地說了一遍。
“草泥馬的,祖少龍。”聽到穆飛的遭遇,李朝南氣地咬牙齒地,叫罵了一句後,扭頭就是向教學樓方向走去。
可是才走幾步,穆飛一把將他拉了回來,“阿南,你幹什麼去?”
“我豁出去這學不上了,也要把這場子給你找回來。”
“找,找個頭找。”
穆飛一把掌拍到他的頭上,“人家是正宗的官二代,二世祖,你現在能打他一頓,出口氣,以後呢?他一個電話就能叫來一堆混混,我應服都費勁,你拿什麼來對付?難道你還想你那幾個小兄弟陪你一起挨打不成?”
聽到穆飛的話,李朝南胸口起伏,顯然氣的不輕,不甘心地道,“那我就晚上趁他不注意,套個麻袋削他一頓。”
“也就你這大腦缺根筋的虎玩意,能想出這麼爛的主意。”一直沒開口地高原,忽然打岔道。
“死胖子,你說誰虎?”
“說就是你。”高原不屑地漂了眼李朝南,“昨天他才找阿飛麻煩,今天就被套麻袋,隻要不是傻子,誰都能想明白是怎麼回事,除非那人比你還虎……”
“草,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咋辦啊?”李朝南雖然不服氣,但高原的話的確在理,他也沒有反駁的借口。
“辦什麼辦?現在對咱們來說,這就是個死局……”
穆飛把快燃完的煙屁股扔到地上,狠狠地踩滅,“想和他硬鬥,怎麼的也要有差不多的實力才行。他現在的背後是一頭大象,而咱們……連小螞蟻都算不上。”
“那咱們就這麼忍了?”李朝南聽到穆飛的話,不禁也是沒了信心,“我真是不甘心啊。”
穆飛拍拍李朝南的肩膀,“沒關係,我記得某個名人說過,男人就要象小雞雞一般,能軟能硬,能曲能伸。連個雞雞都知道這個道理,難道你還不如個雞雞麼?”
“靠,飛哥你不講究啊,我這正給你想辦法出氣呢,你怎麼還反過來損我,這事可不啊!”李朝南岔岔不平道。
穆飛自然知道他是為了自己受委屈而憋氣,心中感動之餘,笑嗬嗬地拍拍他的肩膀,“行了,我跟你倆說這事兒,並不是想讓你兩給我出氣,隻是兄弟間有啥說啥而已。聽我的,這事兒誰也別管,就這麼過去了……那小子現在成天牛逼哄哄的,咱們治不了他,總有能治他的人,咱等著瞧好就成了,快上自習了,走吧,回教室……”
穆飛就那麼腦袋上纏著幾層沙布在校園裏逛著,許多人都向他望來他也不以為意——在大街上被人當成傻瓜看了一路,他都有抵抗力了。
他們三人一回到教室,就聽到一個討厭的聲音。
“哎喲,這是誰啊?腦袋上怎麼纏這麼多紗布呀……”
不看臉,隻聽到這聲音穆飛也知道說話的人是誰,他自然就是祖少龍無疑了。
隻見祖少龍坐在齊瑩身旁,身子向後仰著,嘴上咬著根小煙卷,一隻手扶著桌子,另一隻手摟著的齊瑩的小細腰,臉上掛著囂張的笑,仿佛這高三一班是他家開的一般。
而齊瑩公然之下被他摟在懷裏,臉上卻沒有絲毫不好意思地神色,反而十分開心一般,聽到祖少龍說話,她也極為配合開口說道,“那人你都不認識?阿龍你可太孤陋寡聞了呀,那個可就是咱們八中的英雄,一個人打跑好幾十個外校混混地穆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