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飛滿腦袋黑線,這小蘿莉也太不經說了吧,說了兩句就這麼強的怨念,今天都讓雨澆一天了,還是讓著她吧,“小萌,哥哥是和你開玩笑呢。”
他話音剛落,許小萌立馬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如破竹地撲到穆飛懷裏,雖然還掛著淚珠,可臉上卻眉開眼笑的,“我就知道哥哥不會真的罵我。”
這家夥,哭的快,好的也快,還真沒見過這麼好哄的。穆飛無奈地想著。
“哥哥,你餓不餓?小萌做晚飯給你吃好不好。”許小萌拉著穆飛的手臂,滿麵期待地看著穆飛。
被她這麼一說,穆飛還真有點餓了,可打量了她一眼,這小胳膊小手都細皮嫩肉的,還真不象會幹活兒的樣子,不由開口問道,“你……會做飯嗎?”
許小萌一聽這話立馬小嘴一撅,不願意了。“哥哥你怎麼能這麼看不起小萌呢。”
說著,就象早上穆飛推她一樣,把穆飛推到他自己的房間,“哥哥,你就好好休息一會吧,我做好會叫你,在那之前不許出來喲。”說著,衝穆飛眨吧眨吧眼睛,“啪”地一聲把門帶上。
穆飛看著關上的房門,心想這家夥還真是自來熟,話說我才是這個家的主人吧,怎麼好象是你家一樣,正打算出去看看,可一摸到門把手,腦中便浮現出許小萌那一臉顯擺地表情。想了想又把手收了回來,伸了個懶腰倒在床上,“好吧,就相信你一次,看你能做到什麼程度。”
穆飛躺在床上,可是卻輕鬆不下來,也不知道那小蘿莉會把晚飯做成什麼東西,不過一想到她那可愛又笨笨的樣子,穆飛就忍不住輕聲笑了起來,就連他自己也被嚇了一跳,從他和齊瑩分後手,他雖表麵上能擺出一副笑臉,但隻有自己才知道,他心裏一直都壓著一股氣,那股氣怎麼呼也呼不出去,喘氣時總象呼吸不淨一般,十分難受,而就和小萌相處這麼幾個小時,心裏居然好受了許多。
“難怪有人說可愛的小蘿莉,能治愈人心裏的創傷,好象還真是那麼回事。”穆飛想著一翻身,手卻碰到了吉它上,發出一陣輕輕地琴鳴。
“當初,自己與齊瑩能認識,就是因為這把吉它啊。”穆飛把吉它抱在懷中,與齊瑩從相識,到第一次約會,第一次牽手,第一次並肩走過某條大道小巷,各種情景一幕一幕地出現在眼前,最後卻定格在她嬌笑著鑽進別人車子的那幅畫麵。
而這些畫麵,就如一部悲劇電影,穆飛看在眼裏,痛在心裏,他的心就象是被人剖出洗淨再百般拷打一般,說不出的難愛。
畫麵在不停地變化,穆飛的心從難以忍受的痛,變成了酸楚,再變成冰冷,滾燙,仿佛所有的酷刑都對他全試用過一般。不知過了多久,穆飛終於不再難受,因為他已經麻木了,那些情景落在他的眼中,再也觸不動他的心弦,雖然穆飛此時已經淚流滿麵,臉上的表情卻是再也沒有變化,他仿佛在看著一個與自己無關的陌生人一般,完全不為畫麵裏的情節所動,他知道,他終於放下了。
穆飛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太絕情了,昨天才分手,今天就一點兒也不留念了,自己口口生生說她無情,可自己又能比她強多少呢?
不過也好,這不正是二人都想要的麼?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既然她決定了要走的路,那就祝福她吧。
就當穆飛想到這裏,忽然間腦中響起了一段從未被人哼唱過的旋律,他頓時心中一喜,急忙拿出一張紙來,把那一小段旋律記錄飛快記下。
隻有創作過曲子的人才知道,這就是靈感,那種感覺往往是錯過就再也找回不來的。
穆飛記下那段旋律後看了兩遍,隨後抱起吉它,一手按弦一手拿拔片輕拔,一個個音符便傳了出來,前幾次彈時還略顯生疏,可是隨著彈奏的次數變多,吉它聲也越來越流暢悅耳,最後化成一段完整動聽的曲子。
穆飛彈著這段小曲,自己仿佛都被曲子的悲傷情緒所感動,腦中反反複複都是齊瑩無情甩頭離開的那一幕,心痛的無以複加,而就是這種真實體會過的悲傷感覺,才能讓穆飛快速地完善著這段半成品旋律,他每彈一遍,遇到不和諧的地方,便趁熱打鐵,飛快地修改補充著,在一個小時以後,一首催人淚下地情歌主旋律終於被完整地譜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