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田增思考片刻,大聲說,這難不倒!其他同誌躲開,薑洪躍跟我上。說著,手提大繩,嗖嗖地爬上懸崖頂端。將大繩一端係在一塊突出的頑石上,另一端拴在腰間,直衝險石降下。降到險石上方,兩腳蹬在峭壁上,小薑將撬棍用繩子遞給他。趙田增手舉撬棍,照著險石猛捅。”當啷!當啷!“險石紋絲不動。又連捅數下,還是不行。這時他已是腰酸腿麻,虎口出血。他借著繩子的彈力,一會兒這頭捅捅,一會兒那邊試試,終於看出了門道。他照準一塊石頭的屁股縫,猛捅一下,巨石轟然落下!”硬骨頭“劉偉誌---人物之四七月驕陽熱似火,烤得岩石直冒煙。工兵六連此時正在半山腰修水庫。眼下,是從山下幹枯的河床裏往山上扛沙子。山不很高,但很陡,又加上天氣悶熱,戰士們體力消耗很大,連裏規定每人一次最多扛四大鍬沙子,也就是二十多斤沉吧。但劉偉誌不幹了,他對連長說,我這個塊頭,也扛四大鍬沒斤兩嗎!連長王信說,天氣熱,道不好走啊!

劉偉誌讓裝沙的同誌多裝兩鍬,可人家按規定,不行!他就悄悄地找來兩個抬筐放在裝沙袋的同誌麵前說,咱們按規定,一筐四鍬!

可是他搞這個特殊化還是被連長抓住了。劉偉誌就拚命地跑著,汗如雨下,連長心疼地說,慢一點,別把身體累垮了。他邊跑邊回答,有部隊的白饃吃,身子骨壯著呢!

一天,劉偉誌和戰友們在山腳下劈山切口。他正埋頭扒碴,不料山上滾下一快石頭來,把他的腳脖子砸腫了。班長曹際雲見他疼的直冒汗,叫他回去休息。劉偉誌說不礙事,我可以幹輕的。劈山鑿石,那有輕活?揀石頭也要腿腳靈便的。副班長欒德書看不下去,弄來輛小推車,硬是把他按在車上,推回宿營地。

第二天班長讓他在家看門,同誌們都上工地去了,他在家待不住,可腳一沾地就鑽心地疼。但他還是咬著牙來到工地,同誌們見他來了都不給他工具。他還一個勁地磨,副班長大聲說,找小車來,把他送回去!

劉偉誌聽這話要動真格的,轉身走了。他轉過山梁,見另一排的同誌正在卸車,幹的熱乎,也不搭話,就幹開了。直到收工,才一瘸一拐地往回走。

劉偉誌掄八磅的大錘不過癮,就換上12磅大錘,晃起膀子來猛打一個點,幾個月的功夫,就錘成了”千錘大王“。後來連隊讓他抱鑽機。那跳動的鑽機像烈馬,亂蹦亂吼,把濺出的灰漿摔在他的臉上、身上,棉衣常常透濕。一個冬天,作業麵滲水多,劉偉誌的兩隻腳就插在水裏幹。鞋子泡壞了,腳指頭鑽了出來。他抱定鑽機,頭不低,眼不抬,一挪腳,鞋掉了。他幹脆赤著腳板,踏在鋒利的石碴上鑽孔。排長知道他是”硬骨頭“,勸也沒有用,就讓戰士去工棚給他取來雙鞋子穿上。”育心人“袁昌淩---人物之五十連幹部都喜歡跟班作業,跟班時不是光指揮,而是有時間就參加勞動,從勞動中鍛煉自己的思想,以實際行動來帶動群眾。一次,上一班炸下來的石碴,堆積如山。十連一個作業組接過班,扒碴手揮動起耙子,積極扒碴。開始,風鑽手站在碴上打拱頂眼,碴堆還不防礙作業。扒碴完一半的時候,風鑽打眼,由上而下,已快受碴堆的影響了。而在這時,扒碴手早已揮汗如雨了。要加速也確實困難。在這緊要關頭,指導員袁昌淩來到這個班,衣服沒脫,就端起一筐石碴往車鬥裏倒,搬起一塊塊大石頭往車鬥裏裝。

在這風鑽轟鳴的坑道裏,咬著耳朵說話還得大聲,最有力的思想工作還是行動。何況,大家都知道,指導員有嚴重的關節炎,和自己一塊出力流汗要忍受多大痛苦,頓時,扒碴手心裏點燃一把火,鼓起一股勁,把疲勞全忘了,口渴了,沒人去喝水,汗流滿麵也顧不得擦一下,越幹越猛越扒越快,終於趕在風鑽打下部眼之前運完了。扒碴手休息了指導員又抱起了風鑽。

當然,袁昌淩的事跡遠不止這些。老連長沈昌山說,人們都說李躍義是舉旗人,袁昌淩就是育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