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虎落平陽(1 / 2)

紅岩穀的市集上,有一位極為不起眼的叫花子在沿街乞討,破破爛爛的衣服已經有了令人不堪入鼻的怪味,蓬頭垢麵,可謂是邋遢至極。偶爾會因為乞討招來路上行人的謾罵聲,就這樣一個叫花子誰能想到他是曾經大名鼎鼎的徐家大公子。

此時,他已經從馮管家那裏逃出來數月有餘了,如果不是當時在馮管家門外無意聽到他們那番話使自己最後的希望破滅,徐天逸怎會逃到紅岩穀窘迫的成為了一名要飯的,而且整日喝酒麻醉自己,這不由讓人有種滄海桑田極為惋惜之感。

“這位兄弟,給點碎銀子我買酒喝吧。”邋遢叫花子迷糊的向行人索要道,嘴裏還有濃厚的酒味。

“滾滾··誰是你兄弟,去一邊去。”一位中年男子厭惡地將他推開,叫花子一個沒站穩摔倒在地上。

“哎呀···這位大爺對不起。叫你別出來要飯了,就你還能幹要飯的這行當。”一位年紀與其相仿的少年聞訊跑過來將徐天逸扶了起來。如果說徐天逸現在還沒餓死並且時常有酒喝是個奇跡,那麼創造這個奇跡的人便是這位叫做郝仁的小少年。

數月前,徐天逸一路向東逃走,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路,隻感覺身體十分的虛弱便昏倒在路上。這時郝仁同幾名夥伴乞討回來,在路上發現了昏迷中的徐天逸,本來同伴不想管這樣的事,因為乞丐自己的溫飽都成問題誰還願意去救這樣一個不相幹的人,但是最後在郝仁的堅持下,還是講徐天逸帶回了他們住的破廟。

徐天逸醒來後對這位救他的少年似乎也沒有怎麼心存感激,放佛在他心中早已經忘記信任和感激這些字眼。

在徐天逸醒後的一個月裏,都是郝仁每天乞討一些食物給徐天逸果腹。剛開始徐天逸什麼都不願意吃,可能他覺得自己應該餓死,亦或者是他堅信貧者不受嗟來之食這樣的真理。但郝仁卻沒有生他的氣,依然給他每天準備一些食物,隻是偶爾會說一句“有啥大不了的事還能讓人吃不下飯,睡不著覺的。”也許是被郝仁的那份友善感動,也許是終於想通了要好好活著,徐天逸漸漸的沒有抵製那份來之不易的食物,但是依舊很少說話。

郝仁沒有因為徐天逸沉默寡言而疏遠他,而是經常對著沉默的徐天逸傾訴一些心裏話,或者可以說是勸徐天逸要好好的活著。慢慢的徐天逸了解到了郝仁從小便是一個孤兒,本來被一戶好心的人家收養,到八歲的時候所在的村莊發生洪災,養父母全都罹難了,他便流離到紅岩穀來當了一名乞丐,而郝仁則僅僅知道這個沉默的人叫徐天逸,僅此而已。但徐天逸卻沒有因為身邊人命運多舛而振作起來,不知何時又開始整日買醉,當起了一名借酒消愁的酒鬼,而所喝的酒也是郝仁討來的一些碎銀子買的。

近幾天,郝仁看到徐天逸整天在破廟了不出去也不是個事,便好心的把他帶在身邊,誰知帶出來沒多會兒便給自己惹事啦。

“本公子找你要錢,你也敢不給,真是的·····”徐天逸搖搖擺擺的對著這位中年男子說道。

“大爺,我這位朋友腦子有點問題,希望您不要介意。”郝仁客氣的不停低頭向這位行人致禮。

“哼····”中年男子拂袖而去。

“你就別給我惹事啦,走吧,我送你回去,下次還是不帶你出來啦。”郝仁抱怨的扶著徐天逸向前走去。

“嘔···”徐天逸酒醉一下沒憋住,正好將一肚子惡心的酒水吐到了一名胖子的身上。

隻見這胖子,一身肥肉,滿臉凶相,身邊還有幾名跟班的。眼看一名叫花子將惡心的髒東西吐到了自己的綾羅錦衣上,滿腔的怒火便要噴湧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