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回想起,當初接手到那本筆錄之時,便如上天注定了一般。常人的普通生活也許也是在那一刻就離我而去,迎接我的是世間的“真相”?還是“虛幻”?
妖怪?神仙?鬼物僵屍?這些玩意竟會是我後半生的追求。畢竟...它們很值錢。
我是尋寶人,尋盡世間一切不可思議之異怪之“寶”,你應該聽過我的聲名,隻要你出得起價錢,你所求得我都會為你找來。
請記住我的名字,我是尋寶人——蔣歌。
若是想知道我的事跡,那就要從很早以前說起了,這會是一段很長很長的故事。
一切的一切都是由那個時候開始的,那一年我正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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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沿崎嶇的山道上,長長的送喪隊伍小心得走著山路,今天一大早他們送完了蔣老頭最後一程後,現在正是在回程中。
走在隊伍最後麵披麻帶孝的蔣歌眼圈泛紅顯然是剛哭過,就是現在也難掩著一臉悲傷,也難怪,這送去的蔣老頭正是蔣歌的爺爺蔣國柱,平時就他與爺爺的關係最親,能不傷心麼。何況他連爺爺的最後一麵都見到,更是深深得自責。
中國自古講究人死後入土為安,雖然現在國家的政策是鼓勵大家火葬,但是在這個窮山惡水的地方連火葬的條件都沒有,過了頭七之後也隻能托人找了個山明水秀之地入了土。好在蔣國柱平時的為人不錯,在鄉裏有點名望,來送葬幫忙的人不少,不過也有好些人是看在蔣歌的麵子上來得。
沒辦法,誰叫他是這大山裏這百年來唯一一個大學生,而且還是以省高考頭名狀元的身份考進了北京最好的北華大學的大學生,真真的窮山僻眼裏飛出的純血金鳳凰,未來的成就不可限量啊,現在還不趁著巴結下?
“爸,我回來了。”
蔣歌走進裏屋,想去看下他爸的情況。早些年蔣歌的父親蔣家華跟著鄉親們外出打土,在一處工地裏出意外,斷了脊椎骨,下半身幾乎完全癱瘓沒了知覺,工地方見出了事,隻是草草的賠一萬塊了事。盡管不服,但對於他們這些平頭白姓就算去告也未必有結果,何況工地方更是直接威脅,不想連累鄉親們的蔣家華選擇了息事寧人。
當蔣家華被人抬回家時,對這個本就窮困的家庭而言無疑是晴天霹靂。
蔣歌家很窮,一家幾口人的收入都指望在蔣家華的肩膀上,可如今這唯一的頂梁柱卻倒了,而且後續還有高額的醫療手術費等著他們,無疑給這個家雪上加霜。他們便賣了一切能賣的東西,再找人找關係借錢,東家湊一點西家拚一點,總算是湊夠了蔣家化的前期手術費,但之後的療理藥費依舊是個大難題。
可以說村裏有大半的人都是蔣歌的債主,好在村裏人質樸知道蔣家人的困難也沒什麼去催債。那一段時間生活的重擔都落在了蔣歌的母親杜月鵑的身上,她一邊種地一邊照顧著連大小便都不能自理的蔣家華,就這樣還省下一切能省的將自家孩子送去上學,若是沒有杜月鵑,很可能就不會有蔣歌這隻大鳳凰了,隻是一想起自己母親五年來都沒有換過一身衣服,一直都是那兩件穿,蔣歌不免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