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霸刀這個時候已經泛紅得幾乎要泣出血來,九道堅固的冰牆在刀的威勢下就好象豆腐一般不堪一擊,“哢哢哢”接連碎掉,“砰”的一聲和大師兄的冰雙臂來了場硬碰硬。可能是血霸刀所夾雜的威勢太多強大,也可能是沒有預料到這一刀如此霸道,大師兄一時沒有承住,雙腿微微蜷縮了一下,差點就跪下了。不單如此,晶瑩剔透的五指瞬間崩裂,雙臂上也出現了一道裂紋,一點點往下蜿蜒,眼見整個冰雙臂就要碎掉。
大師兄麵色一冷,好像是堅定了什麼事情,嘴裏開始念念有詞,還懸浮在空中沒落地的劍突然放出萬丈霞光,以劍尖為中心突然爆發出耀眼的白光,這天空好像一下子出現了兩個太陽。與此同時,大師兄臉色一白,仰頭一口精血吐在雙臂上,冰層加速凝結,把出現裂紋的地方完全補會,而且剛剛碎掉的五指又重新出現,血霸刀剛才還一往無前的態勢完全被遏製住。天上的長劍飛速衝下,擒賊先擒王,大師兄想繞開難啃的血霸刀直接攻擊二師兄的身體。突然間,一道白光,如流星般劃破天空,陽光雖然耀眼,卻絲毫不敢與其爭奪光輝!
鮮血,一滴滴的留在地上,如綻放的血色鮮花,開放後瞬間凋零。這一劍來的太快,即使是當事人的木春也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大師兄的劍已經插在他的小腹上,要是不是他在最後一刻讓開一個身位,這柄劍應該是貫穿胸膛而過。一絲妖冶的血從嘴角流出,小腹血流如注,二師兄卻看都沒看一眼,用手將插在小腹上的劍拔出,“叮”那柄沾著血跡的劍被當作廢鐵一般仍在一旁,一個法訣打上,暫時止住血。二師兄呲著牙對大師兄一笑,鮮血在牙縫裏清晰可見,模樣可怖!
“啊!”一聲爆喝,剛才已經停滯的血霸刀腥風再起,然後頹勢已現,做好萬全準備的大師兄更是一步不讓,將血霸刀牢牢的夾在兩隻巨大的冰手之間,而且刺骨的寒氣往血霸刀上積聚,從刀尖開始,一層薄冰慢慢的鋪開,向著刀柄蔓延而去。木春眉頭一凜,右手打出一個法訣,手掌握著刀柄用力往上一摸,一絲鮮血從手掌內傳出,像是急速生長的藤蔓,婉轉糾結著向著刀尖衝去,花一般在刀麵上盛開。很快,鮮血和薄冰相撞,卻是一陣金鐵交鳴之聲,兩人身形均是一震!
“唉!你說這兩個人誰會贏啊?”旁邊的雲秀又伸出小手拉拉徐簫的袖子。
“我怎麼知道,不過應該是大師兄吧,他以前就贏過二師兄一次,又在淩虛宗學過十年,勝麵肯定要大一些。”徐簫隨口說道,連頭都沒轉過去,場上兩人正打的歡,他可不想錯過這麼精彩鬥法。
雲秀聽到這麼敷衍的話,嘟著嘴,插著腰,恨恨的看著徐簫,就這麼死死的看著。說起來,她也是很鬱悶,場上兩個人鬥法她也是非常感興趣。可是周圍圍了一圈人,根本就看不到。剛想去找人幫她一把,其他人卻都是唯恐避之不及,都是行了一個大禮,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隻有一個徐簫,卻老是對她愛理不理的,讓她的小自尊很是受傷。
其實周圍的弟子們也是欲哭無淚,這都是他們的師傅逼出來的,讓他們對雲秀一定要客氣,唯恐讓她生出怨氣來。畢竟按照大師兄的說法,最後有幾個人的名額進入淩虛宗,權利就在這雲秀手上。誰都想去,又都不知道如何哄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開心,怕惹得她不高興,反而被師傅責罰,所以隻好避得遠遠的。徐簫自然是不擔心這一點的,因為徐鉉根本沒有這種機會,即使有,也不會讓徐簫曲意交好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