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暫時脫離了危險,但就是修為最高的玄冥,也是驚魂未定,臉色微微泛著蒼白,這大自然的力量實在太過於強大了些。
望著已經被完全封死的入口,不由苦笑一聲,每一次進入,都要斷掉他們的後路,要他們破釜沉舟,勇往直前,但同時回想起來,按照壁畫上的描述,這一切完全就像是被成湯王設計好的,而他們,至少在進入古墓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成為了成湯王的棋子。
難道張萬裏老人說的是對的,自己就是那個德才兼備,將來拯救世人於水火之人?
不由嘴角的苦笑更濃了些,若是一個殺人無數,雙手沾滿鮮血的人也是德才兼備,那麼到大街上隨便抓一個人,都是聖人了。
王辭等三人更是跌坐在了地上,大聲喘息著,更有陳大年剛才處在緊張之中,斷胳膊斷腿還不覺得疼痛,如今一放鬆下來,就覺得身子骨仿佛散架了一般,斷胳膊斷腿更是錐心刺骨的疼痛,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王辭等人驚嚇未遂,聽到陳大年的這一聲呻吟,才回過神來,忙去查看他的傷勢。
不過還好,陳大年的胳膊和退隻是普通骨折,隻要將骨頭接上,休養一下,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身上的擦傷,有玄冥本給黑冰療傷的龍涎膏,相信很快就能痊愈過來。
王辭將陳大年的骨頭接上,問道:“大年,剛才怎麼回事,我看你差點將玄鳥的心髒扔掉,而且體重似乎也增加了許多?”
骨頭接上,陳大年感覺身上的痛楚減少了許多,歎息一聲,帶著絲絲驚恐,道:“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在前行的過程中,好像聽到了玄鳥不斷的在我耳邊低聲叫喊,讓我把我心髒留下,沒有了心髒它沒辦法存活,而且背後還有一個巨大的拉力拉住我的衣衫……”
王辭一愣,他卻從來沒想到這一層,道:“你是說玄鳥……”
陳大年依舊心有餘悸,道:“是啊,你不知道,那玄鳥的叫聲充滿了悲鳴,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憫……”陳大年頓了一下,似在回憶,又繼續道:“現在想來,那悲鳴的叫聲,似乎有種攝人心魄的感覺,若不是你及時叫醒我,隻怕我真的要將玄鳥的心髒扔掉了。”
不但王辭,就連玄冥也聽得神乎其神,但想到大自然造物之神奇,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王辭苦笑,道:“這玄鳥生前厲害無常,死後還能攝人心魄,真是讓人防不勝防啊。”說著轉向玄冥,道:“若不是堂主在危機時刻出手,隻怕我們兄弟三人都得交代在裏麵了。”說罷向玄冥鞠了一躬,道了聲感謝。
玄冥根本沒想到王辭會對他鞠躬道謝,如果究其源頭,也是自己要求黑冰找五個人跟自己一同進入成湯王陵墓,應該是自己對他們說對不起才對,怎麼反倒反過來了,玄冥也不客氣,道:“你們兄弟情深,讓人很感動。”說罷,徑直走向一邊,觀察起了他們目前所處的地方,也不理會王辭等三人作何反應。
他們目前又處在一個狹長的甬道之中,就像從外邊進入第一個鬥室的甬道一樣,隻是這個甬道較之那個,卻是寬敞了許多,足有一二丈的寬度,石壁渾然一體,沒有一點斷痕,就好像是在大塊巨石中開鑿出來了這麼一個甬道,而且石壁上也無壁畫,異常光滑平坦,可謂鬼斧神工。
幾乎不難想象,開鑿這樣一個甬道,將要耗費多少人力物力,花費多少時間,但同時對古人的力量也是由衷的佩服。
古代時候,多少帝王,坐在金鑾殿上大筆一揮,今日要建造一座宮殿,明日要開挖一條運河,而下麵的臣子,為了討龍顏的歡心,將老百姓抓為壯丁,沒日沒夜的開始修建帝王的喜好,往往這條喜好完成之時,不知道下麵埋葬了多少老百姓的屍骨。
王辭也沒想到自己的道謝竟然得到玄冥這麼一句應對,又見他走向一邊,並不打算和他們多說下去,隻好打住,蹲下身子,將龍涎膏分別塗在他們三人受傷的地方。
這龍涎膏果然是世間不二的療傷聖藥,已經塗上去,便有一股冰冰涼的感覺,緊接著又麻酥酥的,顯然是傷口全速痊愈的征兆。
一切準備妥當後,陳大年望著懷中的玄鳥心髒,又是一個激靈,仿佛看到了玄鳥臨死前那股絕望的眼神,腦海中更是閃過剛才玄鳥悲切的啼鳴,微微歎了口氣,向王辭道:“幫主呢,快點找到他,用玄鳥的心髒助他恢複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