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顧寫意看著傅卿珩拿回來的那個銀色鈴鐺,微微挑眉問道。
搖了搖那鈴鈴作響的東西,“哦,西域的法器,大概……能破壞一般的邪術?”
顧寫意看了一會,實在是沒看出來除了那華貴的色澤之外這與普通的鈴鐺有什麼區別。
“問到什麼了麼?”
傅卿珩扯了扯唇角,“差不多吧,問到一些。”頓了一下,看向顧寫意:“和清逸島有關,那些西域人幾乎都是被清逸島上的人找到的。”
“大概我們要去一下那了,雖然那發生了爆炸。”
“逸華呢?”傅卿珩找了塊棉花將鈴鐺塞住後放了起來。
“大概散心呢吧?”
“是麼,他都散一天了。”
顧寫意攤開手,“理解。”
“顧寫意。”
沒有什麼玩笑的意味,傅卿珩收好東西後靜靜地看著他。
顧寫意微微一愣,不解的看著她。
傅卿珩歎了口氣,沉默了片刻,“我恢複武功了。”
“什麼……”顧寫意聽了這番話,直接愣住了。
“嗯。”傅卿珩轉身向外走去時聲音響起:“也在慢慢想起曾經的事。”隻不過太少太少。
夜裏的風不是很大,傅卿珩在湖亭邊看到了背手的逸華翎寒,站了片刻,還是走了過去。
“在想什麼?”
伴著一陣清風吹起的漣漪,逸華翎寒微微抬起頭望著半月,開口:“慶幸當初沒選錯。”
傅卿珩望著湖麵,明白了他的意思側頭看著他:“不擔心麼?”
“擔心有什麼用?他們是罪有應得。”說著笑了下,“而且,我應該不會擔心他們,擔心那個曾經一塵不染的島嶼還差不多。”
“那是你的家。”
“曾經是吧,沒有家人的地方又怎麼會是家,怎麼能被稱為家?”
那個地方天生適合放縱,卻放縱出了毀滅與絕望。
傅卿珩看著他的側臉沉默片刻後笑出了聲:“那這算什麼?”
逸華翎寒知道她指的是他這一天的狀態,無所謂的按了按眉心:“大概是慶祝自己獲得重生吧?”
“很不錯的答案。”
“回去休息吧……也許我們還會去那個地方。”想了想傅卿珩還是出聲提醒了他。
……
“誰?”正在喝粥的傅卿珩聽到棉雨口中的那個名字,眉宇蹙起。
“茗陽郡主。”
“她來做什麼。”難道上次那件事沒吃到苦頭?還想再來一次?
“不見。”
傅卿珩話音剛落,外麵就傳來聲音。
“郡主、郡主您不能進去啊……”
傅卿珩眉心隱約有些戾氣連個人也攔不住……
下一秒那女人便跑了進來,塗著鮮紅蔻丹的指甲緊緊地扣住門扉,濃妝之下的眼睛瞪著傅卿珩,似乎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相爺,您近日可好……”
傅卿珩抿了下唇,淡淡道:“托郡主的福,本相很好。”
“是麼……可本郡主一點都不好……”
傅卿珩眼神一凜,在趙陽撲過來的瞬間側身讓她撲了個空。
“郡主這是做什麼?”
趙陽陰測測的笑出聲,忽然就直起了身,“相爺……不,卿哥哥……”
傅卿珩微微蹙眉,覺得有些不對,果然幾乎是瞬間趙陽便換了臉色,再次帶著有些迷茫的笑容看著傅卿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