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一場瘋狂,換來的是睜不開的眼睛。
中午的陽關透過百葉窗戶照在我的被子上,睜開眼睛時早已是中午時分。穿上衣服洗漱,空空的房子像是在一夜間消失了所有,這裏就是那麼奇怪,一絕睡醒人都不見了。璐璐也不見了,他們是逃荒去了,走的匆忙沒帶走一件東西。
我慌忙的在從一樓跑到二樓,從二樓跑到一樓,卻不見一個人。璐璐房間的一切東西都沒有拿走,還是昨天的擺設。這裏充滿了神秘,就是這般神奇,一夜之間不知發生了何事。既然人都不在,我突然又想起了昨夜的那間空屋子,不知覺的就去走了去。
這間屋子的門始終半掩半開,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再次推開這扇門時,不再是昨日的那般陽光普照。朝西的窗戶這回還沒有陽光射進來,屋子裏雜亂不堪。鋼琴書架都披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牆角的書架上擺滿了書。陽台邊山擺著一個小圓桌子,桌子旁的凳子是破舊的木頭的,表麵的紅漆已經一片片脫落。惜月就坐在那裏,左手夾著香煙,右手放在翹起的二郎腿上。桌上放著一瓶紅酒和一個細長的玻璃杯,杯中輕輕搖蕩的紅酒想紅寶石一樣晶瑩剔透的透著紅色。
惜月絲毫不動的坐在那,吸著香煙。看的出來她一定是在想什麼,有什麼心事,既然她沒發現我,那我就不要打擾她了。邁開步伐離開時,她說話了,“想進來就進來,猶豫什麼”。
真的不知道要說寫什麼,想解釋也沒法去解釋了。低著頭就走了進去,這裏的一切吸引著我令我的眼睛不是的亂瞟。走進去的那一刻,我仿佛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落彬不在是哪位羞澀的小青年了,而是一位帥氣的男子漢。身穿黑色西裝,明亮的皮鞋,手裏拿著一隻玫瑰。緩緩的向一位美人走去,將玫瑰遞到美人麵前,美人伸手接玫瑰花時,抓住她的纖纖玉指輕輕的一個吻。優雅的坐在她的對麵,端起那杯早已倒滿酒的玻璃杯,與她向敬一飲而盡。這些感覺如此的熟悉,場景似曾相識。
惜月給我到了一杯酒,並把香煙遞給了我。從不在大人麵前吸煙的我拒絕了惜月的好意,“對不起,我不吸煙也不喝酒的”。
惜月看了我一眼說道:“抽吧這裏沒別人,喝一點,這酒你最喜歡了”。
她能看懂我的一切,她竟然知道我會抽煙,還知道我會喜歡這酒的。我沒敢吸煙也沒敢端起酒杯,隻是默默的坐著。
她就坐在我的對麵,端起自己的杯子和我麵前的輩子碰了一下自己喝了。將煙頭扔在煙灰缸裏,望著天空說:“你和他真的很像,第一次見他時,他和你一樣羞澀。是一個乖巧的小男孩子,不吸煙不喝酒,喜歡讀書,玩弄文學。他最喜歡古文,他說詩詞最令人心痛。他是江南婉約派小生小男人,最懂女人心。”
惜月說了一會盯著我的眼睛看著我,一位耀眼絕倫的美人盯著我。她點上一根香煙,深深的吸上一口然後遞到我麵前。我不知道該不該接,她為什麼會親自給我點煙?看了看四周沒人我竟大膽的接了過來,香煙上有她的口紅印記,還有她手指間留下的餘香。她看了看我,我深深的吸了一口,很是熟悉的香煙味。
惜月微微一笑接著說:“後來我們一起放棄學業離家出走,一走就是十年。他學會了吸煙,他愛上了紅酒。他抱著我說,醉臥桃花溫柔鄉,醒坐柳岸花紅處。十年如一夢,夢醒時分他卻不在我身邊了”。
短短的幾句話,說的淩亂不堪,卻能體會到故事的傷痛。端起了酒杯便一飲而盡,惜月看了我一眼,深情的看了我一眼。令我毛骨悚然,是我做錯了什麼?
惜月又填滿了兩個酒杯,問我:“味道如何?喜歡嗎?”。
我從不很少喝酒,不是行家也不懂酒,怎知道酒的好與壞?
裝模作樣的回答惜月:“挺好,挺好的”。
惜月沒說什麼隻是又端起了酒杯,“陪我喝一個小帥哥”。
她的眼睛,她輕柔婉轉的聲音是我不得不再次端起酒杯,與她想敬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