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唐墨絔絕對不簡單,這麼珍貴的藥,竟然可以如此輕易就送人。”
林雲落將那小瓷瓶小心翼翼的捧著懷中,仿佛是捧著世間最珍貴的寶物般,神色激動的來回在房內踱步,嘴裏還不停念念叨叨的,而莫玉清則單手撐頭,失神的盯著桌上跳躍著的燭火,不發一言,那玉白的麵孔上被燭火映照,隱隱流動著的淡淡的光澤。
“她原本就不簡單,就她這般武功以及出手絕非常人。”莫子良撇嘴,坐到一邊似笑非笑的看著莫玉清道。
看見莫子良坐定,本君立馬上前給他們斟茶,然後在站到了一邊豎起耳朵聽他們說話。
“莫說這麼多了,快快快,大少將衣服除去,我將這藥給你敷上。”似乎一與醫藥扯上關係,林雲落便顯得格外的興奮,隻見他剛說完這話,就急切的上前將莫玉清原本染血的衣服謹慎的脫至肩膀處,然後再輕柔的將肩膀處包紮的軟布取下。
那原本如白瓷般泛著光亮的肩膀上,一條半尺來長恐怖而猙獰的傷口赫然斜臥在其上,雖然以被人用線縫合,卻還是依稀可以看出刀口之深,想象出之前的血肉外翻疼痛難忍的情形。
看著莫玉清臉色蒼白,滿頭冷汗,咬牙不言的模樣,心內不由暗暗歎息,難怪他會如此憔悴了。
莫子良隻是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濃黑的眸子,因為看到莫玉清深深皺起的眉頭而越發沉鬱起來,直到林雲落小心翼翼的將藥膏塗抹好後才道“大哥,我希望你以後莫要如此衝動了。”
“對的,你這樣的身體,不可再魯莽行事,”林雲落一聽莫子良這麼說,原本還小心翼翼捧著瓷瓶往胸口放的動作一頓,立馬抬頭神色肅然道,“你本來身體就不好,一直依靠藥來養身,如若傷病必比一般人好的慢,而且這些天也是特殊的時候,若是再有意外怕是連神仙也難救了。”
“我,”莫玉清將視線從燭火中移開,滿臉苦笑的開口,“我也沒想到會這樣,當時隻是下意識的不希望她受傷罷了。”
“大哥,”莫子良聽他如此說道,不由的端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然後才抬起頭,眼光如電直視莫玉清,“你是不是喜歡她?”
“喜歡。”莫玉清聽到這話,不自覺的微微一怔,然後神情茫然的重複道,“我喜歡她?”
“否則你怎麼會看見她有危險,便以身相護了?”林雲落挑眉接道。
“我從未想過那麼多,那些隻是下意識的行為,甚至我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握著茶杯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莫玉清的臉色更是蒼白了幾分,“更何況,我這樣的人何來資格談喜歡了?”
“大哥,你說的什麼話。”莫子良見此不由的黑瞳緊縮。
看到莫子良那般急切的反駁,莫玉清隻是黯然的垂眉一笑,“徒加拖累而已。”
“莫大少,這話不是這麼說的?”見氣氛這般的沉重,林雲落不由的看了看莫子良,又看了看莫玉清,這才緩緩的開口道,“雖然大少身體是不好,但是之前二少的來信說一個月內定會趕到,我想他們那些修仙之人總有辦法的。”
“二弟,曾來見過我,說他沒有找到可以治療的方法。”莫玉清無奈的搖了搖頭,打斷了他的話。
“那也不一定,”林雲落撇了撇嘴,“那是他才去沒多久,隻是門外弟子,沒有辦法拿到罷了,我相信堂堂修真界四大門派之一的絕雁天定不會連這等藥都沒有的。”
聽到這本君不覺的愣住了,這是第二次聽到有人提起修真二字了,記得第一次還是是從林大嬸哪兒聽到的,這一次卻是從林雲落的口中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