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若再這麼喝下去定是要醉了。”我起身奪下大哥手中的酒壇。
“哼,雪舞你當你哥酒量這般小麼?陪我練劍!!”大哥說著一把抓過牆上的湛盧劍丟向我,不等我作答便飛身出屋了。
接住這湛盧我不禁苦笑,你這明明是已經醉了。
兒時我和大哥初沾酒水不知深淺,常喝到醉酒。大哥一醉便喜歡和我舞劍,想他一身大唐官府的絕學,招式上我定不是對手,隻是大哥他不是真打隻是舞刀盡興罷了,況且我天生酒量好,醉的總要比大哥輕些,每回我落了下風的時候都會封大哥一道睡眠符。第二天起來大哥也就什麼都記不清了。
晃動身形飛身出屋,卻不見大哥身影,便運起斜月步奔向習武場。大哥雖然醉酒但兒時爹爹的警告卻還是記得。一次我二人醉酒在花園中舞劍生生砍壞了爹最愛的一叢牡丹,爹罰我和大哥親手將牡丹重新栽好,想我二人哪裏幹過這些刨土栽花的活兒,載上這棵那棵倒了,扶正這棵那棵歪了,兩人整整忙活到入夜才算栽好,真是隔行如隔山,饒我二人在武功修為上頗有造詣,卻還是被這栽花刨土的雜貨累的腰酸背痛,苦不堪言。從此我們便隻在習武場內舞劍了。
飄落到習武場門口卻見大哥身形上下翻動,衣袂飄然手中一把斬妖泣血被大哥舞的恍若翔龍舞天,宛若猛虎出穴,變化莫測,霸氣非常。此時的斬妖泣血似也興奮的很,刀身溢出萬段紅光把漆黑的場子映的一片血亮。我不禁驚歎大哥這精湛霸氣的刀法,隻是大哥越舞越猛,周身的劍氣越漲越高,習武場中央的立柱上已然被大哥的劍氣震出了裂紋,這麼下去非要把這場子給拆了不可。
我可不想再親手重建習武場,還是趁這房子還沒塌盡快讓大哥收手才好,想到這裏我飛身向前挑劍刺向大哥前心,誰知大哥竟也不閃,翻轉手腕一刀向我左腹砍來,我卻是沒料到,這分明是要和我拚命的招式啊!連忙扭轉身形換刺為攪撥開大哥這一刀。未及我反應大哥的掌風已然奔至我的麵門,連忙踏起斜月步抽身後退,同時提劍點刺大哥肚腹,隻見大哥晃轉身形躲過一擊,立刻起刀向我前心劈來,起劍格擋下這一刀虎口卻被大哥強筋的力道震得生疼。
“落雷!!!”眼見大哥下一刀就要劈下來,我連忙擲出落雷符,抽身形躍離大哥三丈開外,寥寥幾招卻招招都是致命的狠招。。這是怎麼回事,大哥本就不是爭狠嗜殺之人,就算醉酒也絕不會出這般狠絕的招式。
“哥,我是雪舞,你這是怎麼了?”
大哥並未作答,隻是弓起身形,拉開架勢,雙目如電緊緊盯著我,似一隻即將捕食的惡虎。對上大哥這般冰冷的眼神我不禁打了個寒顫,難道大哥真要以命相搏麼。究竟是怎麼回事,但若真是如此這將是我和大哥第一次全力對壘。
感覺到大哥周身的劍氣猛烈的提升著,我絲毫不敢怠慢,念起凝神術,不管怎樣要先製住大哥。不過,我究竟是不是大哥的對手呢?大哥長我三歲,根骨奇佳,不似我投機取巧懶散成性大哥練功甚是勤懇,他曾是最年輕的大堂首席,如今是江湖上公認的無雙刀客,就憑我手中的紙符真的能製住使出全力的大哥麼?
想到這裏心下一陣氣血升騰,想大哥平日是絕不會對我使出全力的,今日就讓我兩兄弟過過真招。嘴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單手將湛盧劍持與背後,調整內息朗聲道:“哥,我今日要領教你的無雙三刀!!”
話音剛落隻見大哥身形一晃一刀向我脖頸劈來,我並未閃躲旋身起劍正正接下這剛勁的一刀,隻聽耳邊錚錚作響,湛盧與斬妖泣血同時發出翁名聲,好在這湛盧也是神兵利器不然此刻定吃不下這斬妖泣血的霸道刀氣。不過力氣上還是大哥占盡優勢,整個身子被大哥壓的後傾。不同於劍法的靈動多變,以柔克剛,刀法本就是大開大合,勁力生猛,如今我持劍卻正麵接刀已是輸了半分。不過我的目的卻是達到了,如今大哥全身力道壓於刀上,若此時封他符咒他定難抽身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