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千世界,緣來如此(1 / 2)

萬千世界,緣來如此

“傳說浩遠太古之初本為虛妄一片,不見天地,不生萬物,宇宙太虛竟在混沌二氣之中。後混沌二氣糾纏,混氣糾纏生“盤”,沌氣纏結產“古”,盤喜古貞潔,古喜盤豪邁,後盤投於古之身,又經合道三十三萬三千三百三十三個元會交纏終化“盤古”,盤古聚混沌二氣與一身,貞潔豪邁又心懷慈悲,不喜一人孤單於太虛混沌之中,後化混成斧破裂太虛,終成天地,奈何天地初開,陰陽不定,開天第三日便現天地交合之態,始而天不肩負,地不軸載,盤古又將沌氣化為參天樹,支撐天地,參天樹幹撐天直達九億九萬九千多裏,樹根入地九億九萬九千多丈,天地終成世界。雖天地開辟,然盤古開天辟地而使混沌二氣消盡又疲而不堪,終於不周之巔隕逝。後雙眼化日月,五體生群嶽,發化繁星,血成江流…….”

殿廳之上,一位老者身襲白衣,雙眼濁而微閉,雙唇之間似開非開念念有詞,左手拿著也不知是哪一位得道大賢的著作,右手反撐於腰間握著把二尺戒律,好一個大儒風範!

放眼一看,廳堂之上學子林立,或穿素衣或襲華服,或腰間懸掛香囊或係帶明玉,但一應望向那名老者,具是聚精會神,凝念聆聽,好像生怕漏掉了半字。桌上擺著文房四寶和古賢著傳不提,隻看廳堂之上正堂上掛著一副梅鹿銜芝圖,兩旁放著兩鼎銅爐,爐中茗香暗燃,青煙嫋升,不覺廳內異香撲鼻,讓人心曠神怡。

此時已過酉時日入,太陽呈西下之貌,隻見那老者停了誦背,暈迷的雙眼也竟自打開,渾看了下廳下的學子,輕問道“中上所言,便是天地成得之典故,汝等可還有疑問。”

廳下學子俱都回到“多謝夫子賜學,學生俱無異慮。”夫子聽言雙手撫須,笑而不語。

正當那老夫子笑而不語,扶須而笑時,隻見一稚嫩童聲由廳下傳來“夫子,學生尚有疑慮。”老夫子抬頭一看,隻見一身穿素色銀蟬衣,腳履榮鹿靴,頭紮清風巾,腰係十二珍珠龔月帶,年齡未及弱冠的孩童探出腦袋,一雙靈氣逼人的眼睛直盯著自己在看.

這孩童姓代單名一個楓字又有字驌驦,是這曲陽城城西軒寶錢莊的公子,這軒寶錢莊在這曲陽城可是排的上名的富貴之家,分別和曲陽城裏城東的薛家、城南的黃家和城北的餘家合稱曲陽四貴。隻是代楓這孩子命苦,自幼母親患病身亡,他父親卻是鍾情之人,他母親逝後一未再納妾娶親再為重填新房,終日望著亡妻圖畫黯然神傷。他父親因代楓母親早故之因,從小對這代楓便是百依百順,這代楓也算是爭氣,從小就熟讀各種言論聖言,看書雖講不上過目不忘,但一目十行且也不算誇大其詞,隻是一點,這小子從小就對各地民俗中的野文奇事和各種有關神佛妖魔的傳說典故那是愛不釋手,他父親念在他年幼稚嫩尚未及弱冠玩心不免有些大所以也常常給他買些神話典故與他,這下倒好搞得他現在是對仙神之論那是深信不疑,就差在家裏開爐練汞了,他父親無奈隻好想著把它送到私塾中去學點聖人言論也好早日繼承家業,光耀門楣,此是閑言,暫且不提。

老夫子看到是這般孩童發問不由好笑又奇道:“可是又何疑問,但說不妨。”代楓聽到夫子所言,知道自己已然可以發問不禁正言道:“學生卻也聽過盤古開天的故事,卻從未聽過什麼盤古乃二者交纏所化的典故,不知夫子所言可有正傳考究?”夫子聽言也不動怒依然扶須笑答道“所謂獨陽不生,孤陰不長,天地造化哪裏離的開這陰陽交合之道,你莫是聽過婦無夫而產子,雌無雄而生仔的道理。至於你說的那些個正傳考究的話更是問的糊塗,開天辟地至今哪有還存活於世之人,便是有也隻是那野傳傳說中的仙人算是,隻是又哪裏能找來仙人神佛的來跟你印證,莫不是要我找來開天辟地的始祖盤古來與你對證不成。”夫子言論方閉,隻見廳堂之下早已笑得人仰馬翻,那代楓臉上早也是紅如番醬,搞的好不尷尬。

代楓見得如此不由得不認輸道:“夫子哪裏知曉世上沒有那些個仙人神魔之流,自古皆有八仙過海,麻姑拜壽,雷鋒永鎮白素貞等典故,又有孟薑女哭長城,呂洞賓三戲白牡丹等妙趣,難道都是些民間閑人的杜撰不成?”老夫子雙眼瞟了一下代楓,有些意味深長的注視了他一下,朗聲說道:“好好的孔孟經典不學,這些傳說野撰倒是知曉不少,端是不為人子也!”隻聞聲洪賽獅吼,與之前那個溫文儒雅,正流檢慈的模樣大不相同更像是判若兩人。說時已遲,隻見那老夫子手中的二尺戒律早已刷到了自己的腦門之上刷了兩下,力度雖不上重,但是再這滿堂學子麵前這樣大出洋相,卻是讓這代楓恨不得挖個地洞鑽下去。代楓雖被戒律,但心中卻是大為不服,心中呐喊一聲:“老夫子果是頑固不已,自己沒見識過仙賢之流卻是要都一棒子打死,好生可惡。等日後我若是修的來機緣一定要見識見識那仙道之流的風範,也好讓這老夫子知道他沒見過的不代表就沒有,也好出了今日這口子惡氣,把今朝的羞愧還證回去!”孰能想到,一個孩童的童言給日後這大千世界添了多少精彩,也添了多少故事。這是後話,暫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