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微移,進一步的向她逼近,心淩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氣,身軀亦下意識地向後退去,似乎此刻才意識到危險。
“你假傳本王的旨意,本王還未與你計較,你竟然還敢問本王憑什麼?”憤怒的雙眸似乎也將心淩焚燃,心淩每後退一步,他便緊趨一步。
“我…我何時假傳你的旨意了?”雖然害怕,心淩仍說倔強地辯駁道。
“怎麼?做了卻不敢承認?”冷冷的唇邊扯起一絲譏諷,羿淩冽的聲音愈加冷了幾分。
看到他的嘲諷,心淩的心中再次染起憤怒,脫口質問道:“王爺說過將我貶為奴隸,可有假?”
“不錯,本王的確說過。”羿淩冽微微一怔,坦然地接道。
“王爺說過,我不配做王妃,可有假?”心淩繼續問道。
“你的確不配。”雙眸瞬間閃過一絲陰戾,羿淩冽咬牙切齒地說道。
“那麼這王府的女子,是不是每一個都比我有資格做王妃?”心淩並不理會他的憤怒,反而一臉輕笑地問道。
“是,至少她們是清……”羿淩冽一驚,後麵的話嘎然而止,看向心淩時,卻見她一臉的無所謂,反而還帶著淡淡的笑意。
“誰適合,誰不適合,那是本王的事,你以為你有什麼資格管本王的事。”憤憤地盯著她,羿淩冽突然有一種想要將她掐死的衝動。
異淩軒望著一臉怒意的王兄,不由的再次錯愕,沒想到一向冷靜的王兄竟然會被一個小丫頭氣的失了平日的穩重。
“我沒有管你的事,我隻是按你的意思跟她們說清楚,免的她們誤會……”那時候遭殃的就是她了,心淩的聲音在羿淩冽冷冷的注視下越來越小。
身軀也不由的再次向後退去,踏過厚厚的草坪,她已經退到了彎曲的小路上。
沒有了枝葉的遮掩,烈烈的陽光毫不吝嗇地射在她的身上。
秋日的太陽雖沒有夏日的那般毒辣,卻仍就炎熱的讓人難受,心淩不由的蹙起眉,她平日裏最怕這種可以將人曬暴的陽光了。
這麼說,她剛剛那麼做隻是為了撇清她與他的關係,想到此處,羿淩冽的心中莫名的更添了幾分怒意。
映上刺眼的陽光,他微微眯起雙眸,卻恰恰看到她緊緊蹙起的眉,遂冷然道:“現在便按本王剛剛的命令,繼續。”
心淩微微一愣,有些不解地望向他,待到明白他的意思時,心中的怒火再次升燃,剛欲抗議,卻恰恰對上他冷到滯血的雙眸。
“阮心淩,你最好給本王乖乖的,否則……”殘酷的聲音冷冷的在心淩耳邊響起,威脅的話不曾說出,卻仍就讓她驚滯,心淩明白,得罪了他,有可能小命都保不住了。
原來她現在占的這副身軀的名字與她的名字一樣,也叫阮心淩,那麼以後聽起來就方便多了。
縱有千般的不甘,萬般的不願,心淩仍就不得不按他的命令,以剛剛請安的姿勢,半蹲不蹲地立在炎炎的烈日下。
已近中午,炎炎的烈日直直地射在心淩的身上,隻須片刻,她便感覺到口幹舌燥,頭也暈暈的。
經過昨夜羿淩冽一夜的折騰,而早上又沒有吃早飯,她本來就已經快要虛脫了,如今再以這種姿勢站在這烈日之中,她又如何承受得了。
而羿淩冽卻還命人準備了酒菜,擺在心淩身後的涼亭下的石桌上,慢慢的品了起來。
心淩盡管氣的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畢竟還是小命比較重要。
差不多過了一個時辰了,羿淩冽仍就沒有絲毫喊停的意思,心淩已經感覺到滿眼冒金星,有幾次都感覺眼前一黑,差點暈倒了。
雙眸微斜,看到羿淩冽一臉悠閑的品著酒,心淩在心中暗暗詛咒他喝酒嗆死,吃菜卡死。
心淩的雙腿忍不住開始發抖,身軀也開始不受控製的傾斜。
“王兄,差不多就算了吧。”羿淩軒終於看不下去了,開口為心淩求情,他不明白,王兄今天到底怎麼了,竟然跟一個女子這般較真。
羿淩冽冷冷地掃了他一眼,似乎怪他多事了。
羿淩軒怔了一怔,王兄一向是最疼他的,對他的要求都是有求必應的,今天這是怎麼了?
“王爺不要生氣了,為這樣的女人氣壞了身子,不值的。”千憶眉看到羿淩冽微微陰沉的麵孔,嬌聲安慰道。
“是呀,王爺來,讓臣妾敬你一杯。”風落裳也在一邊附和道。
心淩明白,要等那個喪心病狂的王爺免了她的刑那是不可能的了,心中一動,順著雙腿彎曲的力道,順勢倒在了地上,假裝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