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個……哈哈……李記到了。妹子,你要不要也買點杏花糕來吃吃?

“蕭靖傻笑兩聲,連忙轉移話題。可惜這招沒用。隻看杜念秋氣衝衝的道:“你發誓不會告訴他的!”

“我是沒告訴他,我隻告訴你嫂子,你嫂子又告訴她弟弟戰不群;不過他還沒來得及告訴義弟,那家夥就自己找到你了。所以說,你會和他見麵是無法避免的。

再說現在誤會解開了不是很好嗎?還是你還在怨他?”

“我--”杜念秋開了口卻說不下去,因為她的確早已不怨他了。十四年前她的確是恨,恨他的不信任,恨他如此殘忍、如此決絕;但時間一久,在她心底深處那些恨卻逐漸淡了,反而是那些甜蜜的日子清晰如昨。如果她對自己老實點,她就會承認自己其實是非常想念他的。

“其實他很在意你,隻是不擅於表達。記不記得你和他第一次見麵的情景?”

蕭靖邊買糕餅邊說。

“嗯。”她點點頭。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他看一個女人看得那麼專注。所以我才會把你買下來做他媳婦。他娶了你的那三個月,是我見過他表情最溫和的時候。”

“騙人。”杜念秋不太相信的看著蕭靖。那家夥隻要看到她少穿一點就會凶得要死。不過……其它時候他倒真的還滿好的說。

蕭靖拿塊糕餅咬了一口,看出她的不確定,便又道:“這樣吧,蕭大哥不會逼你一定要回黑鷹山,不過希望你看了樣東西再決定。”

“什麼東西?”

他神秘地對她眨了眨眼,“一個他很寶貝的東西。雖然已經過了十多年,但如果我沒猜錯,應該還在原來的地方。”

“在什麼地方?”看他講得那麼神秘,杜念秋也不禁好奇起來。

“在他的劍 柄裏。他的劍 柄是空的。你等會兒回去,可以打開來看看。”

劍 柄?什麼東西重要到要放在那兒?他幾乎是隨身攜帶那把長劍的,不是嗎?

杜念秋不敢置信地麵對著空蕩蕩的客棧。

沒有人,前頭沒有人,樓上客房也沒有人,連後院也不見個人影。那些占據了悅來客棧個把月的黑衣大漢,一下子全都不見了。

“怎麼回事?”杜念秋瞪著空無一人的屋子,茫然的問著從廚房出來的戚小樓。“他們人呢?”

“走了埃”

“走了?”她有些癡呆的重複。

“是啊,走了。大娘不知道嗎?昨兒個他們就在收拾東西,說是要回去了。”

“他們走多久了?”蕭靖也蹙起了眉頭。

“才剛走沒多久,還沒出玉泉鎮吧。”

蕭靖聞言,忙對還在發愣的杜念秋道:“你真打算讓他就這麼走了?真要這樣和他一輩子老死不相往來?”

杜念秋全身一震,心好痛。她不想讓他就這樣走出她的生命--“不……不要……”

“那還不快去追!”

“追?”她又是一呆。

“是埃大娘,冬月姊不是說過,幸福是不會從天上掉下來的。你總得試一試啊!”戚小樓在一旁幫腔。

杜念秋閉上了眼,千百種思維閃過腦海,卻個個和赫連鷹有關;下一刻,她便施展輕功,直往鎮外而去。

杜念秋才出了門,就見冷如風、戰不群、蘭兒、劉叔,甚至連傷還沒好的石頭都從廚房走了出來。

“怎麼樣,我就說這招成吧。”冷如風搖著扇子,誌得意滿的道。

“小胡子,你少往自個兒臉上貼金了。要是沒有大夥兒的幫忙,大娘和赫連鷹會上當嗎?”戚小樓看不順眼地損他兩句。

“是是是,多虧你戚大小姐的幫忙。既然如此,你就留下來麵對那兩位主角,大爺我可是要回長安去了。”冷如風還真受不了這瘋丫頭,沒事哭哭笑笑的,對他是一忽兒冷、一忽兒熱,像是將他當成小狗似的,高興的時候便笑著對他招手和他說悄悄話,要是不高興就對他冷嘲熱諷、又踢又踹。他看他還是回長安和太武侯退了這門親事,省得將來麻煩。

石頭不安的看向外頭,狐疑的問蕭靖,“幹爹,爹和娘這次真的不會有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