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惠一打聽,知道夏程晨住的醫院,就不客氣地帶了蔡怡衝到醫院找夏程晨算賬。
很巧,夏程晨“流產”的事被祈老夫人知道了,是段夫人和李夫人告訴她的,祈奶奶一聽自己的曾孫子就這樣沒了,心急火燎就跑來醫院探望。
夏程晨心虛,被祈胤叮囑了也不敢說明,正安慰祈奶奶說自己還年輕,孩子還會有的,阮惠就帶著蔡怡衝了來。
阮惠不認識祈奶奶,進門見到一個老夫人坐在床邊,還以為是夏家什麼親戚,也不管,開口就罵道:“夏程晨,你這小賤人!我家逸傑不要你了,你還不知道羞恥嗎?還敢害我孫子!幸好他沒出什麼事,要是出事了,我殺了你為他報仇!”
“喲,要殺人啊!要刀嗎?我給你找!”祈奶奶安撫地按住了夏程晨,一副有她的架勢。
“你是誰?我和她的事輪不到你管!給我站一邊去!”阮惠罵道。
“你才是該給我站一邊去的!你是誰?景城什麼時候出你這號人物了,自己家人做錯了事還敢跑到別人病房裏鬧事,怎麼著?當我家晨晨沒母親在身邊好欺負啊?”
祈奶奶絲毫不饒人,冷笑道:“你孫子沒事不是嗎?可我曾孫子卻沒了,這筆賬究竟誰欠誰的?要殺人,還輪不到你殺吧!”
“老太婆!叫你別多管閑事!哪裏涼快哪裏呆著去!”阮惠氣惱地叫道。
“我就不走,你有本事趕我走啊!”祈奶奶叉了腰站在她麵前。
阮惠看她一把年紀,也不敢動手,不客氣地罵道:“我不趕你走,你愛和這賤人呆著就呆著吧!夏程晨,你這賤人,我警告你……”
祈奶奶聽她一口一個賤人,火都冒到頂上了,騰地揚手,狠狠就給了她一巴掌。
蔡怡在旁邊看見,立刻衝了上來,叫道:“敢打我媽,你這老賤人,我和你拚了!”
她還沒撲上來,門口站著的祈奶奶的司機洪叔就衝了上來,一把抓住她的手就將她丟了出去。
阮惠反應過來,氣急敗壞地撲過去吼道:“敢打我,你這老賤人,我今天和你拚了!”
夏程晨無語,這母女兩還真是一家人,罵人的話都如此雷同,她看洪叔在,也不擔心,洪叔總不會讓祈奶奶吃虧的。
果然,阮惠手還沒伸到祈奶奶身上,就被洪叔提著衣領拉了回去,甩了出去。
阮惠氣得站穩就大罵起來,才罵出一聲“老賤人!”,祈奶奶就沉下臉吼道:“阿洪,她再敢罵一聲你就給我打嘴,我今天還不信就收拾不下這潑婦,不就是給點醫藥費的事嗎?打,我今天就代她父親好好管教管教她!”
洪叔立刻擄了袖子,往阮惠麵前一站,阮惠一看洪叔氣勢洶洶的樣子,那罵聲就哽在了喉嚨裏,再不敢罵出來。
捂住被祈奶奶打的生疼的臉,怒瞪著祈奶奶,蔡怡見勢不妙,給阮惠一個台階叫道:“媽,我們別和這種人計較,我們走吧!”
“哼,夏程晨,你別得意,誰也護不了你一輩子的,我就看你怎麼死的難看吧!”阮惠悻悻然地罵了一句,順勢下台,拉著蔡怡就走。
祈奶奶在後麵冷笑道:“我孫媳婦自然有我祁家護著,你想看她死估計你死了也等不到吧!”
阮惠一驚,這才知道這老太婆是祁家老夫人,心就發虛了,頭也不敢回,就拉著蔡怡跑了。
惹誰都好,祈家這老夫人可千萬惹不得,否則吃虧的隻是自己,今天這巴掌,挨了也白挨了。
要知道祈老夫人是連父親都尊重的人,在家裏父親有時提到祁家,還一直念著祈老夫人的恩情,說以前沒少得過祈老夫人的好處,今日這事要是被父親知道,自己絕對會被罵的狗血噴頭!
阮惠還不知道,她還沒走出醫院,祈奶奶越想越惱火,讓洪叔查了她父親的電話,一個電話就打給了她父親阮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