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她沒留力,口水沾濕了胸前襯衣,連個肉腥味都沒嚐到的餘音正無可奈何間,聽見大叔明確的輕哼了一聲,自覺他應該是疼了,正準備洋洋得意,就被大叔連拍了三下屁股,“說了,別GOUYIN我,你這是在幹什麼。”
聽了這話,成了傻子的餘音默默的抬起頭,看著濕出一幅齒印的襯衣,沮喪的欲哭無淚,握緊拳頭,泄氣的嚷嚷,“你哪隻眼睛看我勾引你了,嗚嗚......”人家還是姑娘呢,這不要臉的話誰承受的了啊,餘音嚷到最後,發覺除哭無他法。
“好了,好了。”大叔沒誠意的安撫著懷裏嗚咽的姑娘,見人反而越抽越大,無奈何的輕哄,“怎麼禮物不要了,那我可扔了。”
現在的餘音有掉金豆豆嗎,有,真心很傷心,那倒不至於,不過是恃寵而驕而已,正找台階下呢,一聽這話,抽著鼻子,拉著人的衣襟,怒氣衝衝的說道,“你敢扔,那是我應得的。”
大叔現下也不敢刺激她,好笑的點點頭,“是你應得的。”
餘音睜著早就收了幹幹淨淨的淚眼,左右去尋,除了茶幾上,多了個古樸小盒子,啥都沒有啊。
“就這個?”餘音不敢確定的用手指了指問道。
見大叔再次確定了,餘音喜滋滋的翻身就去取,跪坐在長絨地毯上,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番,實在看不出什麼不凡來,手掌大小的盒子,用黑紫的木料做成,跟地球上普通的漆盒沒啥區別,全然信奉大叔拿出來的東西絕對不會是簡單貨色的餘音,忍不住搓了搓手,嘿嘿笑著回看了大叔一眼,上手就去掀蓋子,要碰到盒子的邊緣的時候,手指間處忽然就感覺到陣陣寒意沁骨,天然還帶著抗拒之意。
身後有大叔坐鎮,她到也沒什麼要怕的,它抗拒,她就越往裏進,直到用上氣海之力,才讓她真正碰到邊緣,再使了股大力,才讓她把盒蓋看似輕鬆實測不然的打了開來。
深以為這比鬥妖藤更為辛苦耗力的掀盒蓋,裏麵裝的禮物也不知道會驚心動魄到何種程度,等到入目的竟然是一顆烏黑滾圓的巧克力丸的時候,失望真是如影而至啊。
“這是什麼?”餘音忍著失望,手指點著巧克力丸回頭去問大叔,寄希望與,他能解釋點高大上的隱藏意義,好讓她能重新振奮一下。結果人家輕輕巧巧的回了一句,“巧克力丸,讓你吃的。”
餘音倒抽一口冷氣,不敢置信,“不會吧。”
“怎麼,你不就是這麼想的,想知道是什麼,吃了不就知道了。”大叔戲謔的神情再度出現,漫不經心的語調,真讓人牙齒疼。
餘音忍住氣,索性眼睛都不看了,探手就把巧克力丸給抓到手中,還真是一點其他反應都沒有,帶著點黏糊糊的感覺,難不成還真是巧克力丸,左右實在看不出什麼,抬頭又見大叔惡劣的表情,索性一仰頭就把丸子給吞了,還沒等她咬上一口,嚐出味道來,那已經放到她嘴裏的丸子就跟活了似的,咕嚕嚕就從她喉嚨給滾了下去,連吞咽都省了。
餘音第一時間握住了自己的喉嚨,瞪大眼睛看向大叔,再一次覺得自己是個傻瓜,他拿出來的東西要是真是巧克力丸,那也是活的巧克力丸,她怎麼能不問清楚呢。
可惜失了機會,她再也沒機會問了。從腹部開始,絞痛炙熱席卷全身,餘音當下就躺倒在地,卷縮成一團。
大叔沒有任何動作,冷清的眼眸看著突發的狀況,眼睜睜的看著她躺在他的腳下,滲出的汗水濡濕了地毯,幾欲綿延到他的腳下。
為了抵抗極痛,餘音本能全部發揮出來,休滯在本命火種旁邊的金炎土跟受了驚嚇似的,滴溜溜滿氣海亂轉,遍尋不到那讓主人遭此大難的強敵。
顯然那顆看不出深淺的丸子實在過於強大,一時半會她除了痛還是痛,等到痛楚趨於穩定,全身心都麻木不堪的時候,餘音目無焦點的睜眼,拚著殘存的靈力去尋世上唯一的信賴依靠,那人沒讓她失望,靜靜盤坐在她的麵前,而他們身處於無底黑暗虛空,除了他隻有她.
“築基有成,靈動寂滅,氣海歸源,靜心!!!”冷冰冰的語氣,直衝即將迷糊的腦海,最後那清淩淩的一句靜心,如九重寒冰刺骨,換回她所有神智,強忍萬鈞之力,慢慢動了起來,學著他的樣子,盤腿而坐,歸於虛無前,餘音即將消散的最後一絲清明,帶著深深憂慮,這麼大動靜,也不知道又要用多少年的時間......
當天邊的最後一道陽光都隱沒時,天地歸於黑暗,高坡上的小樓,與黑暗同存。風到此處似乎也拐了道彎,不敢冒犯,於是乘著點點亮光從外往裏窺視,小樓所在之地就成了一副陷入虛無的靜止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