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頭頂傳來聲音。
茹笑嚇到了，猛地一下坐起，叫了聲“滾”抬腳就是一個猛揣。
“哐咚”一聲，褚寧被踹下了床。
“你……下流！”茹笑罵道，將棉被高高地提起。
褚寧趴在床邊，笑起來，一點也不介意剛才被踹，看上去很高興，“力氣大了，看來多吃飯是正確的。”
“你到底想怎樣？”這是茹笑每天必問的。
“還沒想好。”這是褚寧每天必答的。
他站起來，拍拍手，坐下衝著茹笑招手：“過來吃飯吧。”茹笑無奈，知道自己身負他人性命，所以吃飯都會很乖。侍女端著食物踏進，今日的菜肴與前幾日相比稍微有點不同，一個精致的小碗裏放著幾塊晶瑩剔透的薄餅。茹笑有些驚訝，因為那是大禹京城名小吃，玲瓏手抓餅。
褚寧把玲瓏手抓餅推近一點，笑了起來：“知道你喜歡吃。特地做的。”
茹笑有點點詫異，看一眼褚寧，微微地側過頭。雖然褚寧總是威脅她，可是連日來的照顧，他確實費了很多心思，看著她多吃點點，他比自己還高興，和她使勁地說話，即便她有時一句話都不說。
不知是吃多了，還是吃急了，腦袋昏昏沉沉起來，眼前漸漸變得模糊。茹笑站起來，想倒杯水喝，還沒伸手，身體往後仰去。
“郡主？”褚寧抱住她，神情擔憂，“好端端的，怎麼了？”探上手腕，表情一下凝固，怒喝道：“來人！”
守衛進來，瞧見茹笑躺在床上，自己的主子神情凝重，心裏咯噔一下，“主子？”
“誰來過？郡主為什麼會中毒？”他說道，語氣森寒，極力克製住什麼。茹笑心想，她和他共食，卻隻有自己倒下，隻能說明在他來之前便中毒。
守衛相互看下，有些猶豫：“主子，沒有誰來過。隻是……”
“說！”褚寧的怒氣到了邊緣，一張臉陰沉得可怕。
“百靈…來給郡主送過衣服。”守衛道。
問題出在衣服上？茹笑看向屏風，上麵掛著百靈送來的衣裳。褚寧走近，用劍挑起衣裳衣角，聞聞，突然臉色大變，一劍劈開了衣裳，連同屏風，“抓百靈來。”
褚寧坐回了床邊，看向茹笑，伸手撫上她的臉頰：“一會就沒事。”
“什麼毒？”茹笑問道。
“很快解毒了，還知道那個做什麼？”很明顯，褚寧不想說。
百靈跪在麵前，神色鎮定，眼睛劃過茹笑時，帶著輕蔑地意味。
褚寧道：“解藥拿來。”百靈瞧一眼，垂下頭，不發一語。
“解藥。”褚寧再次說道。
“沒……”百靈話沒有說完，人已經飛了出去。她倒在地上，大口喘氣，嘴角溢出鮮血，看上褚寧時，淚水抱在眼眶裏，“主……子”
“我說過，你不要忘記了自己的身份。”褚寧的話很冰冷，像厲害的冰刀，朝著百靈刺去。
百靈撐手坐起來，臉上若有若無的笑容，像朵淒美的花，“是，我清楚自己的身份。可是，解藥沒有。”
“是嗎？”褚寧淡淡地說，身上散發陣陣戾氣，抬手一掌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