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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翠玉軒房間,進空間去拿了藥。
兩刻鍾後,柳依依才坐到馬車裏。
紅杏看了看那箱子,“小姐,那裏頭什麼啊?”
“看病人還能是什麼,一點補品。”
“奧。”,紅杏也不疑有他,對著孫姨娘笑的不懷好意,“小姐,您說,翼王爺會怎麼招待孫姨娘?”
心裏急,又不能太明顯,柳依依隻能敷衍笑笑,“翼王府那麼大,拿著掃帚掃地,她們母女兩個還能說說話。”
“小姐,掃地的話哪對得起那碗飯,奴婢看啊,翼王府的馬桶可以讓她倒,然後讓大小姐刷,哈哈……”
紅杏誇張的暢想著,氣的孫姨娘竄起來就要打人,“你個賤婢,看我不打死你!再不濟,我是夫人,哪有你個奴才說話的份…..”
“你算哪門子夫人!”,紅杏一點不懼,人撲過來的同時就蹬出腳,猛踢過去,“叫你壞,叫你害我家小姐,可到報仇的時候了……”
心口火辣辣的疼,一個臭奴才真敢動手,孫姨娘更紮牙舞爪了,拔了頭上的簪子惡狠狠刺出。
可,她的目標卻不是紅杏。
直愣愣本著柳依依臉就去了。
哼,她的女兒完了,小賤蹄子也別想好,。
毀了容,扒上恒王門都沒有。
就等著上吊去吧。
柳依依反應很快,往旁邊一偏身躲過去了。
孫姨娘收不住身形,人栽在車廂上,簪子深深的嵌入木頭。
此舉,紅杏氣的眼睛都要紅了,巴掌帶著風一下下扇過去,“還害我家小姐,你真是活到頭了,先打你,等會打你閨女……”
木木人小,也看的明白,小腳一下下惡狠狠踢過去。
此等惡人,人人得而誅之,反正也打不死,柳依依冷眼瞧著。
一點製止的想法都沒有。
孫姨娘這份禮物,翼王應該會收下,哼,這惡毒母女有的受了。
一路上著邢到了翼王府門口,讓人去通報,這邊孫姨娘死活不下車。
手顫顫巍巍擦著臉,拍著身上的土,急的不得了。
“小姐,她這是怕給她閨女丟人呢。”,紅杏壞心的去就去扯孫姨娘頭發,“哎,做夢呢吧。”
柳依依吩咐下人好生抬著箱子,無關緊要的已經看膩了,“讓人把她脫下去,好好讓王府的人瞧瞧。”
“不要不要!別碰我!…..”
紅杏才不管那殺豬般的聲音,飛快跳下車,努努嘴就有兩個婆子上來。
隨即,孫姨娘蓬頭垢麵的就被拉下車,扔到地上。
婆子們不瞎,風光無限的孫姨娘母女已經再也翻不了身了,她們肯定討好新主子。
二小姐,以後丞相府,就是這位的天下了。
等的時間並不長,裏頭就出來人領路。
一路疾走,孫姨娘是被人一路拖拽著,很快進了思梅園。
柳婉柔正站在太陽下舂米,哭哭啼啼,好不狼狽。
孫姨娘見此,心差點碎了,“婉柔,婉柔…….我的女兒啊……婉柔啊…..”
柳婉柔木然的目光突然有了光彩,興奮的抬頭去尋找,隻一眼,她就差點癱倒。
母親一定會想法子就她的,就是這個信念支撐,她才能熬下來。
可,眼前,明顯的,母親已經自身難保了。
還拿什麼救她?
她的命啊。
完了!
真完了!
母女相見淚汪汪,應該很精彩,柳依依卻沒機會看了,惦記著屋裏,她就扭頭看向紅杏,“翼王不喜歡吵,我進去彙報一聲。你在外頭看好木木,不要讓他亂跑。”
“小姐,這……”
紅杏聽的奇怪,想說什麼,可小姐已經快步走了。
王府下人冷冰冰攔在前頭,她也不敢硬闖,隻能看著恒王世子,順便,看看孫姨娘母女抱頭痛哭。
啊,真是太解氣了。
進了屋門,柳依依就加快了腳步,蹭蹭幾步到了牀前。
望一眼腹部的紗布,沒有滲血。
手背貼像一臉慘白的人,很熱。
還好,不算燙。
發炎了,應該不算厲害。
端木湛費力睜開眼,氣若遊絲,“……嗯…..”
意識模糊,至少沒暈,柳依依就鬆了口氣。
風四在旁邊急的如熱鍋上螞蟻,“怎麼樣?天亮時候還好著呢,後來就熱起來了,人瞧著……瞧著不太好。”
檢查過後,柳依依心就放下來,淡定的很,“問題不大,我給他輸上藥就好了。我準備藥,你去弄個鐵鉤綁在牀頂上,一會兒我要掛東西。”
“問題不大啊,那就好,可是擔心死我了。”,風四到嗓子眼的心終於放回去了,一溜煙跑走。
開了那個禮物箱子,東西拿出來,柳依依熟練的給翼王輸液。
一旁的阿青,眼瞅著針紮到主子手背上,想攔來著,還是閉了嘴。
開膛破肚都做了,一根針,能怎麼樣。
用人不疑吧。
忙活了一盞茶功夫,透明的液體已經開始順著導管一滴滴注入。
看著那藥液,柳依依也無奈的很。
這些古怪家夥事,不想拿出來露天的,可,沒法了。
畢竟,人命要緊。
發炎化膿了,她就成了害人性命的罪魁禍首。
要是可以守在旁邊,把人都支開打個針就行了,現下,隻能倚靠大劑量的輸液消炎。
“柳小姐,這…..這裏是什麼?”,不問清楚,阿青心裏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