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算拆皇後的台。”,端木湛強撐著說道,“哪天我沒了,若是還沒拿到,你們也….”
話說一半,他實在忍不住,偏身嘔起來。
風四麻利的送過去盆子,除了幹嘔,隻有一些黃綠的水。
這是膽汁都吐出來了,柳依依看的都難受。
作為一個醫生,看著病人那麼痛苦,她心底就湧起一股衝動。
要不,出手救人算了?
空間裏什麼都有,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的事。
翼王要是死了,那藥引恐怕也就不好找了。
怎麼想都應該…..
端木湛吐過了,清水漱了口,半盞茶功夫,平躺著才緩過勁來,“走吧,師兄你走吧。我就是耗時候,你在這也做不了什麼。”
這麼主動,這麼善解人意,柳依依覺得,她要是扭頭走了,簡直就不能算作人類。
美男開口前,她自報奮勇,“讓我給你看看,沒準我能救你。”
“你?”,端木湛明顯不信。
東方白也不可置信,“依依,你不是說除非開膛破肚?那可就…….你還有別的法子?”
“就是開膛破肚,不過,我有把握,把他肚子裏那個拿出來,人還能活著。”,柳依依點頭,隨即看向翼王,“你要是相信我,我可以試試。你要是害怕,就算了。”
“那你來吧。”,端木湛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反正要死了,博一下,沒準成了呢。
死馬當活馬醫而已。
現在這般,比死也強不了多少。
“依依,你要怎麼做?人民關天,不是你瞎鬧的時候。”,小丫頭突然來這麼一出,嚇的東方白急忙製止。
私下裏怎麼拾掇他都行,跟別人,可不能玩笑。
還是玩命,更不行了。
“我沒胡鬧。”,柳依依一臉真誠,“開膛破肚是會死,不過我有藥,能讓他覺不出來疼,等把那東西拿出來,給他縫好就行了。”
“那麼大個口子,血都流幹了。”,作為大夫,東方白不是好忽悠的。
“我有辦法不讓他流很多血。”
“傷口爛了怎麼辦?”
“我還是有藥。”
“你再那邊怎麼不說?”
“要不是咱們找他幫忙他挺痛快,我現在也不說。你的師弟嘛,也算一家人,能幫就幫嘍。”
誒,他這算好人有好報?端木湛聽著很靠譜,硬撐著招招手,“你來。就算死了,我也不怪你。”
“人都死了,你還怎麼怪我?”,柳依依開著玩笑,輕快的就走到床邊,“我先給你檢查檢查,躺好……”
“你……”,上來就摸,端木湛驚了個七葷八素,使出全身力氣躲避,“住手!住手!…..”
不讓檢查怎麼看病?柳依依扭頭,甚是無辜,“喂,他不讓我檢查。”
“男女授受不親,他讓你胡來就怪了。”,東方白一臉黑線,“你想知道什麼,我來代勞。”
“那怎麼一樣?”
“一樣的。你想摸哪裏,我替你,然後告訴你什麼樣子。”
迂腐的古人啊!
柳依依雙手抱在身前,藐視的看向平日裏怕的不行的翼王,“臉皮重要還是命重要?你不讓我檢查,我就沒法給你治病,你看著辦吧。”
他一個大男人,是不用在乎,端木湛目光就投向師兄。
男女授受不親,旁人還罷了,這可是師兄捧手心裏要娶的,和他……
奧,是顧忌美男,柳依依會意,挑眉看過去,“怎麼?你不樂意嗎?”
和師弟的命比,這些他可以不在乎,東方白搖頭,“你查吧。”
“那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沒弄什麼餓死事小失節事大,柳依依感覺很欣慰了,“那,脫衣服吧。”
還要脫衣服!
端木湛又把目光投向東方白。
柳依依鬱悶的撇撇嘴,“你們還有完沒完。現在說清楚啊,開膛破肚哦,就是得脫衣服。我不光看還得摸,你們倆商量好了,要是不行,我還輕鬆了。”
“師弟你不用介意,依依怎麼治,我都讚成。”,東方白大度表態。
“好了,說好了啊,你,現在可以脫了。”,古代啊,當大夫難多了,一個個大老爺們,這個扭扭捏捏的。
柳家二小姐怎麼真麵目是這般,師兄的品味,真是奇特。
端木湛心裏歎一句,牙關一咬心一橫,把中衣脫了,露出有些突起的肚腹。
幾個人那麼瞧著,他是渾身不自在。
柳依依眼皮都沒動一下,水蔥似的手按過去就摸,“躺著都能看出來,站著就更顯了。啊,在這……個頭不小…..疼嗎?…..”
“疼。”
……..
“這裏呢?疼?”
…….
非常敬業的手眼檢查過,柳依依大概搞清楚了寄生胎的位置和大小。
不過,這些都是做給圍觀的看的。
忙活完了,她一本正經宣布結果,“就是寄生胎,個頭太大了壓迫到了腸子和胃。得盡快拿出來,要不腸子不過血會壞死的,那就更麻煩了。”
端木湛更急,“要準備什麼你說,現在拿出來才好。”
“東西我回去準備,很快就能拿來。就是,我的醫術是不外傳的,你得弄個清淨地方給我,不能有人偷看。”
風四先不幹了,“萬一你把主子故意弄死怎麼辦!誰知道你是不是皇後派來的!”
“喂,你不要血口噴人哦!”,這人,柳依依記得,那回驚馬,這貨沒少給他冷眼。
“風四!”,端木湛喝退風四,對著柳依依點頭,“就依你。地方現成的,你馬上回去拿東西,隨時可以開始。嗯,就當你帶不走師兄,抬著禮物再次登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