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陽將花拾起插到自己的花環上,笑著說:“我來替你戴吧,有時候,我們人類的身體是要比你們有用一些的。”小烏龜“唔”了一聲,說:“那倒也是。今天是你們人類的慶典,我就好好當一個旁觀者吧。”
長老拍拍手,大聲說:“來吧,姑娘們、小夥們,大家唱起來、跳起來吧。”立刻,台下的老人帶著孩子紛紛站到了禮堂的四周,中間剩下一些年輕的男人和女人,他們手拉手圍成了一圈,跳起了圓圈舞,他們用一種楊小陽在家鄉聽不到的優美旋律唱了起來:
植物島啊,植物島,一個充滿傳奇的地方,千年的曆史,外星的傳說,人類的家園我們守衛。我們有可敬的長老,我們有可愛的孩子,我們有茁壯的青年,我們有聰明的頭腦,我們有堅韌的意誌,我們有勤勞的雙手,我們將創造奇跡……楊小陽聽著這歌,覺得植物島的歌詞和自己在家鄉聽到的一些歌差不多,但旋律卻要動聽幾倍,植物島的人類居民真了不起。
這些植物島的青年男女一邊唱、一邊跳,他們組成的圓圈像波浪一樣起伏著,歌聲回蕩在禮堂中悅耳怡人,楊小陽看得聽得如癡如醉。
一首歌唱完,青年男女們聚集到圓圈的中心,一陣雷鳴般的掌聲從四周傳來,原來是老人孩子在鼓掌。等掌聲平息下來,長老拍拍手,說:“下麵,童子軍演奏。”
於是,青年男女退到了四周,剛才站在老人身邊的一群七、八歲,十來歲的孩子紛紛跑到禮堂拐角的一個角門裏,搬出了一堆像鼓號的樂器。孩子們站成男女兩隊,“的的噠噠”敲打鼓吹起來。鼓的聲音有點怪,“噠——勾——噠”地帶著拐彎,號的聲音就比較圓潤了,但飄在空中卻好像會轉圈。兩種聲音組合在一起聽起來不免有點滑稽,楊小陽心想:剛才大人們的表演那麼優美,怎麼輪到小孩就不行了呢?聽著聽著,他忍不住笑了起來。見楊小陽笑了,長老便拍了拍手,童子軍於是停了下來。
長老問:“楊小陽,你為什麼笑啊,不好聽嗎?”楊小陽有些為難,想了想便說:“也不是不好聽,隻是和我們那邊的鼓號演奏聲音不一樣。”
長老又捋捋胡子說:“是啊,從大仁國王到現在,我們與你們另一維的人分開已經2000年了,我們的音樂肯定與你們的有不同之處。”若花插嘴說:“楊小陽,你能給我們表演一下你們那邊的歌舞,讓我們看看你們的藝術嗎?”
楊小陽撓撓他的圓腦袋,有些為難地說:“我可從來沒有在這麼多人麵前表演啊,再說我也不會跳舞,隻會唱幾支歌。”
若木便拽著他的衣角說:“那就給我們唱個歌吧。”長老、若花爸、若花媽都鼓勵他說:“對呀,那就唱個歌吧。”楊小陽見推卻不了,便說:“那我就唱一個我媽媽教我的《大海啊,故鄉》,這是我從小就會唱的一首歌。”說完,就認真地唱了起來:小時候,媽媽對我講,大海,就是我故鄉……雖然楊小陽的歌聲並不是很圓潤,但他唱得很動情,大家聽得也很入神。楊小陽剛唱完,一陣雷鳴般的掌聲就從禮堂四麵響起。
當掌聲稀落下去後,若花、若木一起向楊小陽豎起了大拇指:“楊小陽,你唱得太棒了,我們都很喜歡這首歌,你教我們一起唱吧。”
楊小陽紅撲撲的圓臉蛋更紅了,他有些羞澀地說:“你們真的很喜歡?”禮堂裏的大人小孩一起說:“是啊,我們都很喜歡,你教我們一起唱吧。”楊小陽頭一次遇到這種場合,他有些局促。旁觀的小烏龜伸出腦袋插嘴說:“別緊張,楊小陽,一句一句地教。”長老拍了拍手,禮堂裏安靜下來。楊小陽放開喉嚨,一句一句地教了起來。整個禮堂響起一片“大海,就是我故鄉”的歌聲。教完一遍,楊小陽亢奮得臉通紅,嗓音也有些嘶啞了。小烏龜說:“楊小陽累了,趕緊休息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