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是知道我真正的名字的。
灼光會說的第一句話可就是我的名字啊,當時那麼小都能記得,長大就沒有理由會忘記。
想起將將是我施展仙術,將此處與外處封閉開,再想起是我給他灌輸的龍氣,又想到他的觀念思想都來自與我,可是我二十六萬年的初吻竟然交給了連我零頭都趕不上的人。
一時間,又氣又怒,不知道是哭還是笑。
更讓我措手不及的就是灼光對我的情感……顯然已經超過了師生情,哪怕我再愚鈍,對了,沒錯,無怪乎青華青珩都說我對感情這方麵比較遲鈍。
我早就應該察覺到灼光對我異樣的情愫的。
我在原地迷茫了好一會,直到街道上的人煙越來越稀少,帝都露出他原本寂寥的身姿。
天空雲霧茫茫,一縷晨光突然透射到大地,我掐了會時間。然後默念法訣,又回到了原本的酒樓房間,瞧了會百裏安和清明二人的綺麗風姿。然後坐在凳子上,軟軟地伏在桌上,佯裝醉態。
這春情咒實在了得,這二位不知道昨夜幹柴烈火到何種境地,竟然一覺睡到了第二天夜裏。
百裏安清醒的時候,我立刻就覺察到了,隻是一直伏在桌上,假裝不知曉,但是卻開了心眼偷偷地觀察他的動靜。
一夜春宵是百裏安從未嚐過的激烈滋味,酒精和咒術的雙重刺激也敵不過他異常強悍的精力,在邊疆他一心忙於戰務,而且潔身自好,至今還是個…處。百裏安承襲父親百裏家的特性,向來癡情,具有責任感。
他說不清自己對狐肆的朦朧愛意究竟是什麼,隻覺得模模糊糊像是有種東西一直在告誡他,他應當是喜歡狐肆的,哪怕他是個男人,哪怕他是當朝宰相。
所以百裏安清醒的第一眼,看見的竟然不是身旁的清明,而是對麵醉倒在桌子上的狐肆。
可是隨後橫陳在他胸膛上的玉臂,生生將他打入地獄,百裏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後,心神巨顫,一瞬間腦中突然一片空白,心頭空落落的虛的可怕。
他可以私下處理好這件事,給清明一個交代,但是絕對不是在這種情況下,狐肆一定會發現的情況下。孤身入敵軍,取將帥首級的事情他幹了不知多少,可是這時卻突然膽怯起來,就好像當年那些惶恐聚集著,突如其來地爆發,壓得他不知作何反應。
就在這時,對麵的男子眼皮突然顫了一顫,與此同時,身旁女子也支吾地出聲。
百裏安怔在原地。
終於,紅衣男子動了動,單手撐在桌上,艱難地站起身,另一隻手搭在有些發白的臉上,輕輕揉了揉太陽穴,一副神識還有點恍惚的樣子。
窗外突然吹起風,將簾子吹得陣陣擺動,也揚起了男子的發梢,男子放下手,想壓下發梢,視線自然地落在前方,無比順暢地接上了百裏安的視線。
床榻之間的景觀盡入眼前。
百裏安難堪地笑了下,無比艱難地將視線帶離男子的眼眸。
我愣住,極力控製住自己驚詫地心情,將語氣刻意放得平緩些。
“……世子,你……”
沉默半晌,無人回答。
我再次開口打破安靜。
“您打算對清明姑娘負責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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