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如果沒有皇帝這一手,就憑著灼光現今在朝中,民間的影響力足以收服大多數官員,現如今這些牆頭草恐怕又要倒在其他邊了。
沒想到回來不過一月,帝都的水就開始混了,我皺起眉頭,總覺得近日…就要發生大動靜了。可是這樣未免也太快點了。
我歎了一口氣,道:“你心裏有數就好,如此我就先行告辭,回去找狐三商量下其他事情。”
灼光微微挑眉,什麼時候,太傅會不告訴他,還有瞞著他的其他事情了?
我正要離開,卻聽見耳邊傳來第三個聲音。
“剛好我也要找你。”
屋子上空漂浮著白衣神君,仙氣騰騰,今日瞧著也很是騷包。
正是青珩。
灼光一笑:“不用走了,狐肆我們開膳罷。”
青珩被他的稱呼搞得一愣,視線落向我,眼底示意:叫你狐肆?
我默默點頭。
灼光笑眯眯招手:“有什麼事情下來一起說罷。”
青珩嘴角一抽,白圓子今天是見鬼還是出妖了?對他的態度第一次這樣好。
太子東宮的膳食堂上菜一向快,不過一炷香的功夫,膳食已經上齊了,我們三人紛紛入座。
“食不言寢不語。”
我向青珩投去鄙夷的目光,他登時改口,立刻道:“但是我們就不遵守這一套了。”
隨後接著開口:“我想我們二人要談論的話題其實都有關同一個人。”
我身旁的灼光停下手上夾菜的動作,頭都不抬,篤定開口:“百裏安?”
青珩驚訝出聲:“沒錯。”
灼光將夾起的魚肉慢慢放在我的盤子裏,又挑幹淨肉裏的魚池,才慢悠悠出聲道。
“說說。”
說就說吧,無非是百裏安身份的事。
青珩見我沒有意見,就點頭,開口解釋。
“上次不是說到百裏安是四方神白虎的入世之人嗎?”
灼光一愣,他著實沒想到這一出,之前隻認為太傅是修仙之人…現今看來倒可能是仙人?
我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青珩開口:“就剛剛,司命又傳來了消息——監兵的情劫被你給打亂了?”
我一愣:“什麼意思?”
青珩苦著一張臉:“也就是說現在他的情劫對象是你,你得幫他度過情劫。”
“怎麼回事?”
青珩一臉菜色:“我怎麼知道!司命就說,她今早看命格簿子時,發現監兵簿子裏的突然出現了你…這事我也說不清楚,她說過會日子,她會自己找你來討論下這件事……耽誤了監兵倒是小,別耽誤了白……”
青珩的視線瞥過灼光,我點點頭,事有大小,這我還是能拎的清的。
“不過情劫要怎麼渡?”
此時,身側傳出一個幽幽泛冷的聲音,生生將大廳裏的溫度又降了幾分。
“渡情劫,自然是讓他再不受情劫所困,那麼將那顆心偷來,再紮幾刀,撕得粉碎,讓他再也不會相信情之一字,可不就好了。”
青珩看向說話的灼光,身子抖了一抖:“這會不會不大人道?”
青珩接著傳音入密:“無邊,你是掌管風月的,你覺得有道理嘛?”
我點點頭深以為然。
“話糙理不糙,可以一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