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流雲一直沒有敢走遠,一直都是在附近,看到慕容白突然的急急的跑了出來,心下猛然的一驚,快速的閃了他的麵前,看到他那不斷發抖的身子,明白,公子的毒又發作了。
“公子,快。”快速的扶向他,向著一邊的房間走去,那個房間是專門為慕容白療傷的,裏麵有早就準備好的藥水。
流霜透過窗口,望著急急走進房間的兩人,不由的愣住,這到底是怎麼了?剛剛公子不是還帶著那個女人回了房間了,怎麼這會兒,公子就……
心中閃過太多的疑惑,本就沒有睡意的她,慢慢的出了房間,悄悄的靠近了那個房間。
手指,輕輕的劃過了窗紙,一雙眸子,靠近,向著裏麵望去,突然的,她的整個身軀猛然的僵住,雙眸也猛然的圓睜,難以置信的望著房間內的一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刻的慕容白的臉上的麵具已經除出,整張臉,鐵青的可怕,而他的身子,浸在池中的藥水中,流雲整在為他遼傷。
她清楚的看到慕容白臉上的痛苦,看到,他的整張臉,不斷的扭曲著,看到他的身子,似乎都變了形,而他似乎在極力的忍著。
那般恐怖,是她無法承受的,無法想像的。
而突然的,慕容白,竟然猛然的站了起來,似乎發了狂般,摧毀著房間內的一切,甚至不斷的撕裂著自己。
她一向都知道慕容白是多麼的堅強的人,她還記得,那次,他受了傷,是她照顧他的,那麼深的傷口,他硬是哼都沒有哼一聲,但是,現在,他卻如同發了狂一樣,甚至傷害著什麼。
慕容白的一雙手,不斷的扯著自己的頭發,似乎想要全部把它們扯掉一般,頭發亂了,斷了,頓時,平日內風度翩翩的他,就如同一個瘋子一樣。
而更不要說他的那張仍就不斷的扭曲的臉,已經他的身上,清楚的映出的黑色的血痕的流動,恐怖而驚心。
隻怕任何一個人看到慕容白的這個樣子,都無法承受,就連流雲,此刻,亦站在一邊,一臉沉痛的望著他。
流雲知道,他阻止不了他,而且有了以前的檢驗,他知道,他若是阻止,公子就會愈加的發狂,愈加的痛苦,所以,此刻,他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
流霜的身子,慢慢的滑在地上,淚水沿著臉頰不斷的滑落,隱隱的嗚咽,是再也控製不住的傷痛,手靠近唇邊,牙齒狠狠的咬著自己的手,血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流下,她卻感覺不到絲毫的痛,因為,她知道,她的這點痛,與慕容白比起來,根本就不算痛。
她不知道,自己在窗外蹲了多久,隻是,感覺到,眼光不斷的閃動著慕容白那恐怖的樣子,心便不斷的揪痛,痛的讓她忘記了所有的一切,現在的她,隻感覺到,自己的心,痛的無法呼吸,痛到連移動的力氣都沒了。
不知過了多久,房間的門被推開,慕容白與流去一前一後走到出來,隻是看到蹲在地上的流霜時,也紛紛驚住。
“霜兒,你怎麼會在這兒?”流雲快一點的向前,看到蹲在地上的流霜,眸子中閃過幾分驚愕,也隱過明顯的擔心。
流霜卻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一隻手,仍就放在嘴裏,狠狠的咬著,似乎咬的不是自己的手,而隻是一件別的東西,而那觸目驚心的紅豔,沿著她的齒不斷的流下,流下,一點一點的滴落在地上。
“霜兒?”流雲驚滯,快速的蹲下手,手亦快速的伸手,想要阻止她這種自殘的行為,隻是,不知道此刻的流霜到底是哪兒來的力氣,任憑流雲再用力,都無法將她的手掙開,當然,流霜亦是從小就跟著他們練武,也算是武功高手。
慕容白的雙眸微微的一沉,看到流霜的這個樣子,也忍不住的心疼,畢竟,他一直都把流霜當做妹妹一樣的疼愛。隻是,流霜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
“霜兒,你這是怎麼了?”流雲也急急的擔心的問道,霜兒一向堅強,獨立,到底發什麼了事,會把她嚇成這個樣子?
嚇?
流雲的身軀猛然的僵住,而與此同時,他身後的慕容白的身軀也猛然的僵住,流霜此刻,蹲在這兒,一定是看到了剛剛慕容白毒發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