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大雄和二妮臉上的表情凝固了。
然後,他們同時以一種很難形容的神色望著臧鋒。
望著他臉上自信的笑容。
“你……不是開玩笑?”二妮的一隻獨眼瞪大,生怕聽到的是幻覺,“你能治好我的眼睛?”
“當然。”
臧鋒毫不猶豫的應聲,神色之間說不出自信與傲然。
“小兄弟,你,你……如果你能治好二妮的話,我大雄這輩子給你做牛做馬。”大雄反倒一臉激動的抓住了臧鋒的雙手。
“做牛做馬倒是不必。”臧鋒搖了搖頭,看向二妮,“能不能把那瓶藥給我看看。”
“諾。”
二妮毫不猶豫把玻璃瓶遞了過來,不知怎地,她的內心之中也變得有些期待起來。
三年前,她還是一個健全的人,但是在某一天厄運降臨在了她的身上。
她的父母和大雄的父母,被一幫滅絕人性的盜伐林木的賊殺死了,而她腿上挨了一槍,眼睛也被人踢了一腳。
若非爺爺及時救治,隻怕她早在三年前就香消玉殞了。
瞎了一隻眼,瘸了一條腿,這樣的生活,對於一位還未出嫁的大姑娘來說,甚至可以用生不如死來形容。
現在有機會複原,哪怕有萬分之一,她都要試上一試。
“不錯,就是這個味道。”
此刻,臧鋒從小瓶子裏倒出一些藥沫,放在鼻子下仔細嗅著,隨後裝模作樣在腳踝處推拿了片刻,而後一翻身站了起來。
不給兩人深思的機會,他當即看向二妮,說道,“先坐下,我看看你的腿。”
“小兄弟,先去我們村吧,這裏黑燈瞎火的。”大雄提議道。
“不影響。”臧鋒擺擺手,“趕緊的,別浪費時間。”
看他如此堅決,二妮也不在廢話,當即找了快石頭坐下,將右腿褲管向上卷起,一直到膝蓋。
二妮的腿很健壯,皮膚是莊稼人才有的那種土銅色,隻是在腳踝部分,有一個猙獰的傷疤。
臧鋒眉頭一皺,有些訝然,“這裏中過槍?”
二妮默默點了點頭,不語。
大雄也是一臉的憤懣,“都是那些該死的盜伐者,他們……簡直不是人……”
“這裏不能用勁兒吧。”臧鋒隨意說了一句,同時,右手觸及腳踝,又道,“這裏腳筋斷過,雖然被接住了,但裏麵筋骨卻仍然錯位。”
聽他這樣說,大雄的眼睛一亮,臉上浮現幾許希望,“小兄弟說的不錯,李爺爺也是這麼說的。”
臧鋒點了點頭,右手仍然按在腳踝部分,祭出一抹神識查探,又詢問了一些相關細節。
最後,他從兜裏摸出針盒。
“小兄弟,這大黑天的……你能看見?”大雄擔憂的提醒道。
“放心吧。過來坐下。”
說著,臧鋒示意大雄坐下,然後將二妮的右腿放在他的膝蓋上,隨即撚起一根銀針,自腳心徐徐刺入。
然後自腳踝一路向上,直到膝蓋膕窩,片刻時間,二妮的小腿已經密密麻麻布滿了銀針。
“小兄弟,有把握嗎?”大雄期待著望著臧鋒,他比二妮還要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