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剛才難以忍受的痛感之後,原本一直冰涼的脊椎,竟然有一種暖烘烘的熱流在緩緩流淌。
舒服。
很舒服。
無法形容的舒爽。
仿佛一下子年輕了二十歲。
這樣的過程足足持續了十分鍾,那些傷疤已經變成了血紅色。
臧鋒開始拔針。
“神奇,真是神奇啊。”
拔針完畢之後,老人猶如龍精虎猛的壯年一樣翻身坐騎,口中連連稱讚著。
他不知道自己的其他老毛病治好了沒有,但此刻腰板卻挺得筆直,一點疼痛都沒有了。
而且他能感覺到,自己整個身心極其輕鬆,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沒有一絲的滯帶感。
“好了,哈哈哈,不疼了,哈哈哈……”
縱是老人經曆過大風大浪,卻也沒有見過這麼神奇的治療手段。
他也顧不得黑血帶來的惡臭,光著腳丫子在地上來回轉著圈,伸胳膊踢腿,宛如瘋魔一般。
張家眾人全都瞪大眼睛,一個個臉上流露著震驚與喜悅,甚至幾個中年人的眼眶都微微發紅起來。
還有一個人特別高興,是楚風。
臧鋒治好了老人,但最有麵子的卻是他。
就在這短短時間,他都能感覺到張家人態度的變化,不是對臧鋒,而是對他自己。
以前張家人都不怎麼待見他,但此刻眼神掃過來的時候,都是蘊含著笑容的讚賞。
而張離那張漂亮的臉蛋上也充斥著喜悅,看向楚風的目光變得溫柔極了。
“臧神醫,我的病是不是好了?”
老人很快平複下來,欣喜若狂的表情中帶著一抹期待,語氣非常客氣。
自從臧鋒到來,他先後換了三個稱呼,先是臧小先生,而後是臧先生,而這句臧神醫卻是誠懇之極。
臧鋒搖搖頭,“剛才那些隻是流於表麵的毒素,你的血液細胞及骨髓中的毒素哪有那麼容易排出的。”
頓了頓,他又道,“拿紙筆來,我給你兩個方子。”
剛才的治療,看似簡單,但臧鋒本身卻極不輕鬆,關乎血液和骨髓的問題,即便是他都得小心翼翼。
“阿城,拿紙筆。”
老人吩咐一聲,中氣十足。
他能明顯感知到自己身體的變化,對臧鋒已經完全信服。
很快,臧鋒接過遞來的紙筆,刷刷刷,寫下兩個藥方子,一個是用來泡澡,一個是用來服用,用法劑量都寫的清楚,轉手遞給老人。
“第一個口服,要按時,第二個溫水泡澡,每天清晨起床和晚上睡覺各兩個小時,持續半年,基本可以痊愈。”
“好的,麻煩臧神醫了。”
老人笑嗬嗬的接過藥方,剛要說話,卻見臧鋒提前開口,“診費什麼時候給我打到卡裏?”
“臧先生請放心,我立刻去辦,最多十二個小時就會轉到您的賬上。”那名和張離有幾分相像的中年趕忙說道。
“好,那我走了。”
臧鋒一秒都沒有耽擱,轉身就走。
張家人頓時不由苦笑,這位年輕的不像話的神醫,還真是個性分明啊。
不過也是,高人若是沒有點脾氣,那還能叫高人嗎。
老人也沒有強留,當即揮揮手,“那老夫就不留臧神醫了,阿城,阿信還有你們大家,代我送送臧神醫。”
“是!”張家眾人齊齊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