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王梓鑫在一旁也有些哭笑不得,臉蛋有些發燙,這個小混蛋搞什麼鬼。
反觀衛經理,同樣有些傻眼,看看臧鋒,又看看那幅‘畫’,頓時嘴角不自禁抽搐起來。
她對臧鋒這般客氣與恭敬,絕不僅僅是因為喬木,當初喬木也不過和她說了一句,今夜有同學會拿著她的專用卡來這裏。
真正讓她重視的,是那位老爺子親自關照,否則的話,即便喬木如何被寵溺,也不可能送來一瓶極品紅酒。
剛開始時候,臧鋒介意大家一起喝,她還是蠻欣賞的。
可是他卻用一幅畫來回饋,這就讓衛經理有些不痛快了……搞的好像她們這邊占了多大便宜一樣。
隻有明老,此刻瞪著一雙眼睛努力看著……好吧,這是為了不失禮,其實他那張老臉早已經漲的通紅,死死的憋著笑。
他可不是這些門外漢,乃是真正的大師,對於書畫同樣有很深的造詣。
在他看來,臧鋒根本就是小學生作畫……不,就連小學生都不如。
在各種複雜的目光中,終於,臧鋒停止了……作畫。
然後,微微思索,蘸了蘸墨汁,提筆,落筆,筆走龍蛇,一個個特殊的字體躍然右側空白地帶。
“噗……竟然還題字……”
看到臧鋒竟然還要題字,四周人們已經無法用任何詞彙來形容自己的此時此刻的情緒了。
這家夥是上天派來的逗逼嗎?
張玉鳳更是忍不住開口譏諷,隻不過,她的話還未說完,卻見一直笑嗬嗬的明老猛地揚起手臂,張開五指,淡淡吐出兩個字。
“噤聲!”
嗯?
張玉鳳臉色一變,有些下不來台,想要反駁卻又不敢,隻能恨恨的瞪著臧鋒。
她沒有看到,此時此刻,明老的臉頰上正在極具變化,先是短暫的錯愕,接著,是驚訝,然後,是震驚。
最後,明老凸瞪著眼珠子,一臉的難以置信。
“霜晨月,明浩星。”
“殘陽如血,西風烈。”
字體蒼勁有力,力透紙麵,鐵畫銀鉤,落筆如雲煙。
這一刻,臧鋒的神色之間,浮現出前所未有的凝重,每一個字寫出,他都仿佛用盡了全身力量。
很快,他的額頭已經隱隱見汗,心神不止融入字體中,也融入了整個畫麵。
“戚戚草,木成林。”
“蒼山如海,煞如鐵。”
“待到星輝同日月,以我真靈震青天。”
四周。
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即便他們不懂書法,此刻也是一動不動呆呆看著,一臉的難以置信。
這是什麼字,為什麼有一股刺骨的寒意,卻又是那麼的奇特。
每一個字落下,觀之如脫韁野馬騰空而來又絕塵而去。
每一個字落下,望之如蛟龍飛天輾轉騰挪來去又無蹤。
每一個字落下,凝之如歸於虛曠近乎癲狂無窮變數藏其中。
明老早已經忍不住了。
當臧鋒寫完的瞬間,他一個搶步上前,雙手伏案,兩隻眼睛幾乎要貼在未幹的墨汁上,一個字一個字的去看。
“霜晨月,明浩星。”
“殘陽如血,西風烈。”
“戚戚草,木成林。”
“蒼山如海,煞如鐵。”
“待到星輝同日月,以我真靈震青天。”
明老喃喃自語,一時間竟然有些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