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大義眼皮一跳,瞳孔皺縮,隨即凝視臧鋒,“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臧鋒淡淡一笑,“我隻是隨便說說,不過我還是要對你說……”
頓了頓,臧鋒臉上的笑容更加濃厚了,淡淡說道,“狗雜種,今天晚上老子一定給你個深刻記憶。”
原本是一句威脅,可是被臧鋒輕飄飄說出來,反而給人極其怪異的感覺。
“你……”呂大義臉色大變,但很快,他忽然又笑了,“嗬嗬嗬嗬,這句話我再次送給你,過了今夜,你會變得連一隻狗都不如。”
遠遠看去,兩人像是熟識的老朋友一般,站起一起談笑風生,這樣畫風讓四周人們甚為怪異。
尤其是臧鋒的所作所為,一次又一次刷新了人們對厚臉皮這個詞彙的認知程度,但人們很快將注意力集中在了雙方的毛料之上。
“滋滋茲……”
切割石頭刺耳的聲音不斷嗡鳴,臧鋒那邊已經開了一個天窗,毫無意外,沒有看到絲毫出綠的跡象。
反倒著呂大義這邊,第一層切割下去後,毛料中的綠色堆積物愈發明顯了。
雙方繼續切割。
第二層,第三層……第五層。
當切割到第五層時,呂大義臉色的冷笑凝固了,四周圍觀的人們也發出一陣騷動。
這塊毛料每切割一塊,都有綠色霧氣伴隨,也愈發表明裏麵賭漲的可能性極大。
然而,足有兩米高的毛料,如今隻剩下不足一米,卻仍然看不到出綠的跡象。
這時,忽然一個極其驚訝的聲音傳來,“這……這是一塊胎石。”
循聲望去,說話的是之前評價和鑒別這塊毛料的那位老者,別人都稱他為明老,據說是個傳奇人物,對賭石非常有研究,也非常有經驗。
“明老,您說的胎石是……”有人不解詢問。
“唉……我早該想到的。”明老有些後知後覺,“這塊毛料不僅有顢,亦有鬆花相伴,出綠的可能性極大,但還有一種情形,便是它還在成型的過程中。”
說著,他指著地下被切割出來的小塊石頭,歎息道,“若是再過上百年的話,這塊毛料整體都是一塊高綠翡翠,可從現在的情形來看,它被挖出來的時間太早了,可惜,可惜啊……”
聞言,眾人頓時釋然,一片附和。
“不,不可能,這不可能。”呂大義麵呈憤怒,額頭青筋鼓脹,喝道,“繼續切割,一定有翡翠的,繼續。”
看他一副發瘋的模樣,眾人忍不住搖頭,卻也沒有幸災樂禍。
在賭石場上,這種情形實在太多了,一刀天堂一刀地獄,即便品相再好的毛料,也沒有人敢保證裏麵會出綠。
“滋滋茲……”
工作人員繼續解石,很快又被切成了五六塊大小不一的石頭,散落在地上……仍然沒有出綠。
呂大義呆呆站著地上,麵無血色,雙眼之中充斥著呆滯,看著地上一塊塊廢石,似乎仍然不願相信這是真的。
五百萬,就這樣沒有了。
五百萬對於呂大義而言,絕不是小數目,他是蘇杭省的紈絝子弟,卻不是富二代,畢竟,他父親也隻是主管城建的副市長,是國家官員,至少明麵上不可能有這麼多錢。
這些錢還是呂大義扯著父親的大旗,背著他運作了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得來的,而現在全都打水漂了。
恰在此時,臧鋒那邊忽然有人扯著嗓子大喊了一聲。
“臥槽,停,停下,出,出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