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娜莉雅帶上門後,走到陳子塵身旁坐下,扭頭看著他,眼神中充滿了疑問。
「妳是來詢問洛基身上發生的事吧?」陳子塵注視著拉娜莉雅的雙眸,語氣緩慢地問。
拉娜莉雅搖了搖頭,道:「不止,還有黑龍的事。」
「黑龍?」
「黑龍的事等會再說,先說洛基神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陳子塵有些無語地看著拉娜莉雅,然後搖了搖頭,道:「在洛基身上發生的事我也無法多說,隻是我感覺可能與我有關,除此之外我就不清楚了。」
「你這不是有說和沒說一樣嘛。」拉娜莉雅小聲低估一句,然後接著問道:「然後是關於黑龍的事,你都要離開了,難道還不把真相告訴她們嗎?」
「…什麼真相?」陳子塵麵露疑惑的表情看著拉娜莉雅。
「就是在兩年前,你告訴洛基,艾絲、貝爾和黑龍之間的事,全都是你捏造的,還有你根本不知道黑龍到底在什麼地方這兩件事。」
陳子塵沉默了一下,然後開口道:「除了不知道黑龍的正體和它目前的所在地,有關艾絲的事並非是我捏造的。」
看了眼愣住的拉娜莉雅,陳子塵接著說道:「因為這些是艾絲與貝爾發生的故事所以我沒告訴妳們,我先前所說的事,除了把怪物的形象換成了黑龍以外,其他都是真的。」
「那你當初為什麼不直接把事實告訴洛基,反而要多此一舉呢?」
「為了避免直接幹涉的情況發生…雖然可能根本無法發生。」
「直接幹涉?」拉娜莉雅不能理解的歪著頭。
「很久以前我提過,世界的眷顧是真實存在的,對被眷顧的人來說,如果不以絕對的力量將其消滅,那一切的阻礙都隻會幫助他更快速的成長。」
「如果我將貝爾在什麼時候會碰到什麼事,會發生什麼情況全部說出來,以洛基的個性,就算不能宰了貝爾也會想方設法地妨礙他。」
拉娜莉雅問道:「那這麼說,子塵你不是早就直接幹涉了貝爾的成長嗎?」
陳子塵笑著搖了搖頭,道:「妳指的是莉莉和春姬吧?這點妳倒是想錯了。」
「直接幹涉指的是在當下對目標直接產生影響,以貝爾碰上米諾陶諾斯這件事為例,洛基知道這件事後,可能會讓高階冒險者們在碰到米諾陶諾斯群的時候直接出手,或者是禁止艾絲在米諾陶諾斯群竄逃時進行追擊,以達到阻止艾絲與貝爾碰麵的目的。」
「而我剛才也說了這種情況可能根本無法發生,在試圖直接幹涉艾絲與貝爾邂逅的時候,可能會發生各種各樣的突發狀況讓艾絲不得不出手追擊米諾陶諾斯。」
「而莉莉和春姬的事,在尚未發生前都具有可替代性,少了個莉莉和春姬,那麼就會有另一個拉拉和夏姬之類的人給貝爾帶來類似的成長經驗。」
拉娜莉雅挑了下眉,道:「照你這麼說,能取代艾絲的人也很多吧?」
陳子塵先是點了點頭,然後搖了搖頭,道:「如莉莉、春姬這樣原本生存在最低層的冒險者,在歐拉麗中是最多的,經曆比兩人更加悲慘的也不是沒有,而艾絲的存在,在歐拉麗中是獨一無二的。」
「雖然這一切都隻是我自己的臆測,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我所想的都是正確的。」
「直覺嗎?」拉娜莉雅低聲囈語,然後起身走到門前,將手放在門把上,轉頭對陳子塵道:「不管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罷,反正我想知道的都弄明白了,而且今日過後,歐拉麗的事可能就直接離我們遠去,就算再多想也隻是平添煩惱而已。」
「妳能這麼想那是最好了。」陳子塵往後倒在床上,拍了拍床麵,開口邀請道:「今晚不留下來嗎?」
聽了陳子塵的話,紅雲迅速布滿拉娜莉雅的麵龐,之後拉娜莉雅丟下一句「鬼才留下來!」後奪門而出。
「真是…」陳子塵歎了口氣,起身將門關上,然後躺回床上繼續盯著天花板。
「真期待明天啊!」過了一會兒陳子塵低聲自語了句後,便閉上了雙眼沉浸夢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