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上逛了一天,上官婼準備回去的時候耳邊聽見:“趕快走,餘香樓今天晚上花魁當眾表演,而且說了今晚誰出錢最高就把第一次給誰,我們是沒希望,但也可以一睹芳顏,要知道以前都是蒙麵獻藝的。”男子說完一臉期待的和另一人往前麵走去。
餘香樓?花魁?上官婼若有所思的想著,難道那就是古代所謂的青樓?
“走,小憫跟著那兩個人走,我們去餘香樓。”既然出來了就不能白來一趟。她倒想見見古代的花魁究竟長什麼樣,到底有沒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美,畢竟欣賞美女也是一種享受。
“小姐這……餘香樓可是煙花之地,我們女子怎可以進入這風月場所,要是被人知道了,那名聲…………”小憫一臉的不讚同。
上官婼知道這是古代人古板想法,一時半會是開導不了的,也不多說:“我們現在是男裝,沒人知道我們是女人,再說了我隻是想看看那花魁長的什麼模樣,見了就走。”不容小憫拒絕就率先走了,因為她知道小憫會跟上來的。
“各位客觀請靜靜,我們的花魁清蓮馬上就出來了。”上官婼一進門口就見一個四十歲左右擦著厚厚的粉底的富態女人站在台前看著眾人,頓時大廳安靜了下來,可見這位叫清蓮的花魁影響力,上官婼隨便找了一個位子坐下,小憫還是一臉的不自在,不去理會小憫,眼神專注的看著類似於舞台的台麵。
沒一會兒隻見一個婀娜多姿的女子緩緩走來,眉不畫成形,一雙大而有神的眼睛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好似一朵傲骨的清蓮。小巧而挺拔的鼻梁,微微泯起的性感嘴唇,皮膚白皙勝雪透出一種病態美,讓人看了就有一種想保護的欲望,是一個很美的女子,說有傾國傾城之貌也不為過,但上官婼卻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了她偶爾露出來的寂寥,上官婼知道這是一個有故事的女子。
清蓮對著台下的人鞠了個躬,便坐了下來,閉了閉眼睛,手緩緩的落在琴上,整個大廳頓時響起了優美而淒涼,思念家鄉卻又無奈的琴聲,很多人聽的都入神了,直到結束還沒反應過來。
上官婼摸了摸發酸的鼻子,自己何嚐不是呢,這裏的一切對她來說都是陌生的,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無時無刻不想著回家,想家卻不能回的無奈又有誰知道。她來這裏本身就是一個迷,這究竟是上天安排,還是命運的作弄,清蓮和自己也許就是同類人。可能是有感而發嘴卻不自覺念道:“床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許是周圍太安靜了,上官婼的聲音顯得格外清晰。眾人轉過頭,看見這首堪比千古絕句的詩是出自一個清冷俊秀少年之聲,再對比剛才的琴音之意,當真是絕配啊,頓時掌聲起。
低頭思故鄉,清蓮細聲囈語了一聲,再台頭看了看出自這幾句話的少年。是一個很秀氣的少年,可以說秀氣的不似男子,眼神卻和自己一樣孤獨卻無奈。難道他也和自己一樣,本著是同類人的想法對少年點了點頭。
“我們清蓮獻藝結束,現在是我們的重要時刻,也是大家今晚來這的目的,現在我宣布今晚哪位客觀出銀兩最多,咱們的清蓮今晚就歸誰。”那富態女人激動的看著所有人,今天過後可能自己要發一筆不小的財了,這叫她怎麼能不激動?
上官婼大概猜到了那人應該就是老鴇了。
隻見那老鴇一說完馬上就有人回應:“我出100兩,說話的是當地是當地數一數二的富商叫王海,隻是人長的太過於猥瑣,臉色過於蒼白,一看就知道是縱欲過度。
“200兩”
說話的這人有著和王海不分伯仲的家產,一直以來就和王海是死對頭,兩家人不知明爭暗鬥過多少回。要知道這200兩可是平常人家大半輩子的積蓄。其他人見這兩人在抬杠,紛紛打消想抱得美人歸的念頭,要知道得罪了這兩家就意味著斷了以後的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