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族人遭受了太多的苦難,還請你出手相救。”鄢陵誠懇的說道。
眠霜一愣,隨即笑了起來,說道:“我隻是心裏不太舒服,不是不幫,你放心好了。”
“太晚了,你們回去吧,這幾天小心一點。”眠霜提醒道,“明天去問問大胡子,看看能不能進水源去看看。”
“大胡子?”鄢陵一愣。
“就是你嶽父啊。”眠霜說道。
鄢陵反應過來大笑起來,這比喻還挺貼切的。
“他比族長要看得清,雖然脾氣暴躁了點,卻是真心實意的想幫助部族走出這個陰影來,你找一找他。”眠霜說道。
“好。”鄢陵點頭,帶著石頭離開。
眠霜坐在床沿上,摸了摸女孩的額頭,眼神沉寂下來,今天的事情,巫女突然的殺機,後來跟蹤她的人,都足以證明,某些人是坐不住了。
也好,她並不想在這裏浪費太多時間,李祁還在泗水等著她。
師父的仇,孩子的恨,妖皇的死,這一切,都要他們來一一償還。
屋外大雪紛飛,眠霜閉眼調息,一切看起來都正常的很,但是眠霜忽然睜開眼,殺氣驟然爆出,手指間妖力化作小箭釘在了不遠處的柱子上。
金色的小箭下,一條白色的細蛇扭動了兩下,化作白色的霧氣,消失在空氣裏。
麵霜重新閉眼,不再理會。
不遠處,燭火倒映的人影忽然微微彎個彎身體,隨即又重新坐直,侍女頂著寒氣為難的的在門口通傳道:“巫大人一直等在前廳,族長,你看……”
何似冷了眼眸,手中白蛇身體柔軟,中間一點金色的光點若隱若現,他動了動手指,白蛇艱難的爬進他的袖子裏,安靜的伏了下來。
“讓她過來吧。”
“是。”秋蘭連忙答道,鬆了口氣,她是何似的貼身侍女,巫女為了見何似一直在找她,她也煩躁,因為她知道族長和巫女的關係並不像表麵上那樣恩愛,族長心裏還想著那個人呢。
秋蘭歎了口氣,之前本來已經離開的何似忽然回到蠻族,還成了族長,那個女人卻沒有跟著回來,不久之後,長老宣布了他和巫女的婚事,他也沒有抵抗,她還以為他已經不再喜歡那個女人,這一路走來才發現,他隻是在忍耐。
收回心思,秋蘭拋開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頂著寒風小跑去前院,請巫女過去。
巫女臉色緩了緩,剛剛回來的路上,那些人對她指指點點,暗地裏都說她其實沒有本事,還不如那個女人等等的一類話,她何時受過這種氣,所以幹脆來找何似。
其實她也不知道找何似能做什麼,但是心裏憋了一口氣在那裏,讓她很不痛快。
幾乎是大步的走到了何似房間門口,巫女卻停住了,她看著那扇門和門裏透出來的微弱的光亮,忽然就猶豫了。
“進來吧。”房間裏傳來何似的聲音。
巫女收拾好此時紛雜的心情,推門進去,讓侍女留在了外麵。
“什麼事?”何似抬頭看著她,淡淡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