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天書現在在做夢。
夢裏很奇怪,沒什麼章法。
這一覺睡的也不舒服,頭又漲,又痛,又疼。
好像是在一個純黑昏暗的環境,天書有一點害怕,但是身邊隻有葉昇一個人。
“葉昇,別丟下我……”
女人在那個場景裏,當時,唯一的念頭就隻有這麼一個。
也不知道怎麼的,夢裏說的話,連帶著現實裏,也直接說了出來。
“葉昇,別丟下我……”
男人的手在半空中微微僵住,
眸一抬,漠然地看著床上睡得極其不安穩的女人,“什麼?”
“別……丟下我,我不想……一個人……”
……
花園式洋樓。
黛珂被囚禁了。
這段時間模特圈內都沒有她的消息,很多記者執著的到處翻找關於黛珂就是當年將門之後名流林恣珂的證據,然而,無果。
別墅三樓。
純金的細致雕花鳥籠。
女人一身長及腳踝的白色長裙,黑色的長發,猶如懸崖上飛流而下的黑瀑。
皮膚,是比衣服還要通透的那種白,遠遠看去,陽光灑在上麵,宛如一個精靈天使。
漂亮的手指,剛剛觸碰到籠子,一隻有力的大手就從後麵抱住了她的腰——
黛珂整個人渾身一緊繃,就感覺甘洌的男性氣息,噴在自己的耳後。
“不開心?”
宋卿從後麵抱著她,聲音低沉,柔和,隱隱一股壓迫。
女人麵無表情,“我沒有什麼好不開心的。”
“喜歡嗎?”
這句話,她知道他問的,是籠子裏的這隻鳥。
曾經的林家,是南方著名國-民黨極其高層的軍閥。
其中祖輩不少有高雅愛好,琴棋書畫,各類玩意收藏得全麵得很。
到了黛珂這裏,她的喜好,就是飼鳥。
“你從小喜歡鳥,越名貴,越柔弱,你就越喜歡……”
男人慢條斯理地說著,那語氣,仿佛有著無窮無盡的耐心,
像哄一個孩子異樣,哄著她,誘惑著她,引導著她,
溫熱富有韌性的唇,還不斷曖昧的磨蹭著她的耳蝸,
如此親密的舉動,伴隨無數個多年前讓人血脈賁張的畫麵一瞬間全部湧入黛珂的回憶……
女人深深一閉眼,深吸一口氣。
“放開我。”
宋卿抱著她的手沒有鬆開,
而是把剛才的話繼續了下去,“但凡是你看上的,每次都會派人在林家大院裏養著——你喜歡的東西,從來沒有放手的道理,對不對?”
他說最後那三個字“對不對”的時候,故意,醞釀了極盡的曖昧。
黛珂覺得自己已經塵封多年冰雪一樣的心,在這一刹那,又被他狠狠撼動,猛的一睜眼,直接推開了他!
“我不是,宋先生。”
女人的聲音和眼睛同樣淡得沒有一絲情緒。
宋先生,就是她對他劃分的最清的界限。
男人看著她,美麗的臉上,從始至終,不管是該生氣,還是該驚慌的時候,都沒有什麼表情,
就像雕刻的一張精美的但是僵硬的麵具,永遠沒有開心,也沒有不開心,就那麼孤芳自賞的一個人美著。
她終於褪去了昔日的鋒芒,
變成了一個,配的上她這個姓氏的,真正的名門之後。
宋卿一言不發直接走了上去,
黛珂起初沒有想到他會做什麼,所以就算當他整個人的身影靠近的時候,依然連眉頭都沒有鬆動一下,
然而就是下一秒,她整個人都被用力的禁錮,徹底唇被他狠狠攫取——
“唔……”
呼吸困難時本能溢出的一個呻吟,對男人而言,是致命的誘惑。
他同樣也記得當年他們的每一夜,每一次,雖然那時候她可能還沒有二十歲,但是她的味道,他食髓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