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前就已經把女孩的頭發和自己的一起送去做了鑒定,加上他要得急,應該很快就可以有結果了。
如果,小叮當真的是他的孩子。
男人的胸口很快就溢出一陣溫熱的感受來,修長的手指有些溫柔地落在女孩柔軟的臉頰上……
這麼可愛乖巧的孩子,多希望,能是他的。
可如果小叮當真的是他的孩子的話,那麼當年,她就是帶著小叮當離開了雲城?
還有,她毀容的時間,也是在那個時候,她和許風甚至一起去了韓國。
怪不得,調查出來的結果,是許風和她在那邊待了一年多的時間,之後才輾轉去了柏林。
所以,那一年,她是生下了小叮當,然後才做的手術麼。
大腦如同要炸開一般的疼,薄臨城伸手揉了揉眉心,然後給小叮當蓋好了被子,這才轉身去了時暖的房間。
夜晚的別墅安靜的如同城堡,男人坐在床邊,冰涼的手指就這麼握著女人的手心,眸色微深,目不轉睛的看著臉色緋紅的女人,整整一夜,直至天明。
……
次日清晨,時暖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見坐在床邊看著她的男人。
隻一眼,她就知道薄臨城一晚上都沒有休息,男人的眼睛下麵有著很明顯很深的一團青色,臉色也有些虛弱,但一雙眼睛卻是格外的明亮,就這麼看著她。
女人的唇色蒼白,時暖咬了咬唇,想起來,薄臨城就已經按住了她的肩膀,“你等一下,我先去給你倒杯水。”
現在差不多早上七點鍾的樣子,小叮當還沒有醒,別墅裏安靜的不行,時暖從床上起來,一看向窗外,才知道今天下了雨。
外麵雨勢很大,就像是上天知道了某一場命運指使的悲劇,開始抑製不住的哭泣。
身體開始一點一點被風吹起,然後滲入肌膚裏麵的寒冷像是要把她整個人都開始冷凍了一般。
薄臨城上樓來,順便照顧著時暖把藥吃了。
前麵嗓子還沒有好,現在就又感冒了。
實在是不知道她的身體到底為什麼這麼差?
“吃了藥好好休息,至於你女兒,我已經去找了個阿姨過來,阿姨會幫忙照顧她。”
何況小叮當本來就不是多調皮,很懂事,即便是沒有人陪伴,也可以自己一個自娛自樂。
時暖一臉蒼白,冷笑了一下,“我女兒就不牢你費心了,我想回家,我不要在這個地方。”
和他待在一起,本來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他居然還去找了阿姨來照顧小叮當?
他這是幹什麼?
女人的眸底閃過一點陰鬱的神色。
薄臨城看著她,“傅雲深的下落一直不明,向南已經打了好幾次電話給我說要見你,都被我拒絕了。時暖,你要是還想好好的,就不要拿著你這幅破敗的身體去和他鬥,你以為,他真不敢對你動手麼?你也真的以為,傅雲深,她就真的逃得了麼?”
不管那個女人去了哪裏,隻要他路向南想要去找,那都是找得到的。
隻要他靜下心來,就一定可以查出蛛絲馬跡。
上次傅雲深失蹤,路向南等了她自己回來,可是這一次,他沒有那個耐心再去等了。
時暖咬了咬牙,“薄臨城,我說了,我死活和你都沒有關係,他路向南想對我如何那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死不死和你也沒有關係,如果他敢,法律自然就會製裁他。”
她始終相信,沒人可以不受法律的束縛,就算他路向南是名門顯貴那又怎麼樣?
更何況,她根本就不相信路向南會對她做什麼,實在不行,她還可以帶著小叮當離開這裏,離開這些人的視線,就隨隨便便去一個南方的小鎮,那樣也挺好的。
薄臨城深深看了女人幾眼,沒多說什麼,轉身就出去了。
時暖直接拔了自己手背上的針,鮮血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身體還是有些不舒服,時暖剛想站起來,就覺得天旋地轉,頭暈的厲害,隻好軟綿綿的又躺了下去。
生病真的是一件很難受的事情,她底子本來就弱,之前流產之後沒有很好地調養,生了小叮當又元氣大傷,之後在沙漠裏那幾年又格外的艱苦,所以,她現在才會這麼虛弱。
她真的是恨死了這樣的自己。
而薄臨城下樓之後,剛坐在沙發裏打算看看報紙,一旁的手機就已經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