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他極度的難以置信,他不明白的是一個獵戶為什麼會懂得功夫,為什麼有這麼高的修為?為什麼還一直瞞著他?在這幾天的時間裏還一直扮演著弱者被他欺負?
川子此刻再也沒有那種普通人的氣質,而是一臉的冷厲,充滿殺氣,眼神讓人看不透。
他冷冷笑道:“白成,你的修為的確是太低,根本不是我的對手,連我這最簡單的易容術都看不出來。”
“什麼?”白成完全被蒙在鼓裏。
隻見川子又道:“我們之前還在劍塚墓府交戰過,莫非你忘了?”
“你到底是誰?”白成越來越看不透他。
隻見川子施展了一個手印,臉上驀地變化,一副熟悉的模樣展現在他麵前。
“竟然是你?千麵郎君?”這正是先前在劍塚墓府的那個少年。
這一句話將章老夫子驚住,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老對手的義子會跟蹤下來,如果真是這樣就難辦了。
“沒錯,是我。我沒有想到竟然能夠在這個地方與你再見麵,我們還真是有緣。”他緩緩朝他走去,清唯感覺到對方的實力,驚懼的抱著白成一步步後退。
他最後一把抓住白成,將之提在麵前,清唯憤怒不堪,寒晶槍突兀出現在手中,槍頭一轉,寒光四射,迅速的朝他殺去。
千麵郎君看也不看她一眼,右手成爪打出,一股強大氣息扣住槍尖,使之進退兩難,他緩緩看向清唯,道:“小丫頭片子,就憑你的這種實力也敢來打我?滾一邊去。”
他一揮手,清唯連人帶槍直接被掀翻了出去,落到章老夫子麵前的人群中,最後被眾人接住,但那揮擊力道也將她重傷。
“不要傷他。”清唯雖受重傷,但心中一直係著白成,忍著傷痛厲聲大喝。
千麵郎君驚訝的看著白成,目光從清唯身上轉移到白成身上,驚訝道:“哦?想不到啊小子,你的豔福倒是不淺啊,走到哪都有女人喜歡。可惜我最不喜歡的就是看到別人處處有優勢,怎麼辦呢?你說我是殺你呢還是不殺你?”
白成傷勢嚴重,氣息不穩,緩緩道:“我已落入你的手中,要殺要剮就直接一點。隻是我與他們無關,你殺了我就不要為難他們。”
“哈哈哈……”千麵郎君嗤笑起來:“你都自身難保了還與我談條件?我現在想殺誰就殺誰?這裏有誰能夠擋得住我?不過我來這裏可不是殺人的,我沒有那麼無聊,我的目的是火赤精礦石。”
白成陡然瞳孔放大,這般東西若是被他拿去,豈不是為禍眾生?像他這般心術不正之人要這貴重東西絕對不會幹什麼好事。而且他自己也非常需要這個石頭,就算自己得不到也不能讓對方得到。
千麵郎君突然奇思妙想,湊近白成的耳朵,喃喃道:“你這般維護大穀村人,你猜他們會不會為了你的性命交出血赤精礦石?”
白成感覺對方心懷不軌,狠厲道:“你想幹嘛?”
“試試看吧!”千麵郎君將白成丟在一邊,走到眾人跟前道:“現在給你們一個選擇,是要這個小子的性命還是要血赤精礦石?快做一個抉擇吧!”
“什麼?他要血赤精礦石?”眾人都驚愕不已。每個人都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不能給,血赤精礦石是我們守護了百年的寶石,絕對不能給。”
“沒錯,血赤精礦石是莊主兒子的複活之寶,沒了這個寶石他兒子就活不過來了,白成少俠雖然俠義心腸,但畢竟是外來人,我們不能為了一個外來人交出寶石。”
“沒錯~不能交~”
千麵郎君搖了搖頭,歎道:“人心呐,永遠都是這樣,恩將仇報,自私自利。小子,枉費了你這麼拚命為這個村子,都白發了,我都替你感到不值。”
清唯聽到這話,怒不可遏,站起來指著眾人道:“你們都沒有良心嗎?你們遇到困難的時候是誰替你們殺敵?你們逃難到這裏的時候是誰替你們斷後保護你們?你們的人性呢?都滅絕了嗎?”
村民中一人道:“大小姐,不是我們不願意,我們世世代代守護這個東西,它就是我們的精神寄托,沒了它,我們都不知道活的這麼多年意義何在?”
“是啊!況且莊主對我們恩重如山,我們世世代代都跟隨莊主,他的兒子就是我們的兒子,兒子的性命哪有父親不救治的道理。”
“你們……”清唯氣的無話可說。
千麵郎君歎了一聲:“你們商量好了嗎?如果不願意拿出血赤精礦石來的話我就殺了他了。”
“不要。”清唯急忙伸出手來阻止。隨即轉身朝章老夫子跪了下去,哭道:“外公,孫女叫您一聲外公不是想攀什麼親戚,隻是白成俠義心腸,情深意重是個難得的人,求求您救救他。”
她說著重重的磕起頭來,這一幕是章老夫子從未享受過的,他已經好多年沒有這般的溫馨了,家人的感覺越來越談,他都快習慣孤獨了,現在突然有個親人又重新燃起了心中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