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些日子,打電話給郝建,當時他說他在照看自己的母親,他的母親,應該是刑隊的妹妹吧?”
刑正呼吸一滯,露出了悲傷的神情:“是……是我的妹妹。”
“那她老人家如今情況如何?”閻寧繼續問道。
“已經撒手歸西了,”刑正歎了口氣,“若不是郝建暴露,我還一直忙著公務,恐怕都不會收到這個消息。我真沒有想到,郝建竟然親手弑母!”
閻寧盯著刑正的眼睛,似乎想從刑正的眼裏看出點端倪。
刑正也同樣盯著閻寧的眼睛。
忽然,刑正的眼中仿佛閃過了一絲金光,這抹金光非常隱秘,隱秘到連閻寧都未曾察覺!
下一秒,刑正的臉色就緩和了下來:閻寧並沒有懷疑我!
其實刑正在決定前來茶莊之前,做過非常複雜的心理鬥爭,可他又必須親自前來確認——除了他,沒人能看穿閻寧。
好在剛才的那一刻,刑正已經看穿了閻寧的心裏,得知了閻寧雖然隻是懷疑,但並沒有確定!
“閻寧,”刑正開口了,“我知道我和郝建之間的關係,讓你對我起了疑心,所以我今天特意來負荊請罪。”
“什麼意思?”閻寧問道。
“我已經辭去身上的職務,你就讓我這個老兵與你一起,前往小漁村吧,我要親手抓住郝建這個人麵獸心的家夥,為我死去的妹妹祭奠!”
刑正說得無比真誠,仿佛恨意滔天,連閻寧都開始動搖了。
最終,閻寧點頭答應:“刑隊,希望你沒有騙我。”
刑正點點頭,眼中金光一閃,心中再次確認,閻寧對自己已經放下戒心,就算懷疑自己,也沒有懷疑自己是長生教的教主。
從來沒有一方首領自己當臥底的。
閻寧詢問一番,刑正表示自己沒有什麼可準備的,於是閻寧便領著刑正一同進入茶莊,與新茅山的所有弟子一起開了一場宣誓大會。
雖說是宣誓大會,其實並沒有那麼正式,但卻堅定了大家要滅長生教的決心!
新茅山的誕生,可以說是長生教一手促成的,若沒有長生教長期對大家的壓迫,大家也不會有今天走到一起的一幕。
下午時分,所有人整裝待發,閻寧和薑武玦、刑正同乘一輛車。
小漁村在大陸的東南方,沿海,距離建州大約有一天的車程。
閻寧坐在副駕駛座上,一手搭在車窗上,眼睛卻盯著手腕上戴著的鴛鴦鏈。
“小雅已經離開一天了,不知道她現在在哪。”
“等到長生教一滅,我一定去雲南把你找回來。”
閻寧沒有注意到的是,坐在後方,雙目緊閉、似乎在休息的刑正,嘴角揚起了一絲冷笑。
莊小雅不在,閻寧的戰力又弱了許多。
但是這些都無所謂了,無論莊小雅身在何方,或是閻寧屠戮多少長生教的教徒,今日所有的一切,在一周以後都會化作虛無,一切重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