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朝陽初升,正是上班的高峰時期。
T市,離都市繁華區不遠處,一條偏僻的街上。
隻見一名青年,雙手抱頭,蜷縮著身子,躺在地上。而在他旁邊,則是正對他拳打腳踢的三個黃毛青年。路上幾個零星的行人都遠遠消開,顯然是不想惹麻煩。
青年人此時身上的衣服已經皺皺巴巴的了,麵龐因痛苦而顯得猙獰扭曲,深深地埋在地上,嘴角掛著一絲鮮血,流到地上,與地上的灰塵和在一起,變成黑色。拳頭、皮鞋紛紛落在他身上,青年人的身體佝僂得更緊了,因為重擊,口中發著情不自禁的嗚咽。
陳逸此刻在笑,在慘笑!
兩個月前,他剛從大學畢業,正是準備大展拳腳的時候,可是卻發現現在的大學生想找個好工作實在太難,而是他又生活拮據,想早點掙錢,於是,在一個月前就他應聘了一家小公司,成為了其中的一名銷售助理。
從來,他工作都是勤勤懇懇,隻為了給上司留下個好印象,早點可以升職,可是誰料,他辛辛苦苦工作了一個月,毛都還沒撈到,就在剛才突然聽說這家公司的老板涉嫌詐騙,已經連夜卷款逃跑了。
聽到這個消息,頓時陳逸就慌了。
工作沒了,工資也沒了!
可是黴運還沒有停止。就在他茫然的走到轉角處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一個黃毛青年。那黃毛青年也許正心情不好,頓時就怒了,和他的兩個小弟一起對陳逸圍毆。
腑髒似乎已經破碎,脊椎也好像被打得變了形,幾根斷裂的骨頭不知道被移到哪裏去了,發出一陣陣鑽心的疼痛。陳逸的身體不自禁的弓得像個蝦子,蜷縮在牆角。
“操!真不禁打,就和昨晚那小娘們一樣,軟綿綿的,真不禁搞。”為首的黃毛青年罵罵咧咧道,不過手腳卻不停,死勁的對陳逸招呼過去。
陳逸沒吭聲,雙手死死地抱著頭,幾乎要把腦袋壓得變形,牙關緊咬,絲絲鮮血從牙齦溢出。幾次他想逃跑,都無奈身體幾乎一點勁也使不出。
“啊!”大喝一聲,頓時不知道從哪裏升起一股力量,陳逸忽地一下子站起身來,朝外麵猛烈地衝去。
噗!
膝蓋被人一踢,陳逸前衝的身子轟然倒地,身上的拳腳來得更猛烈了。
“切,就你小子這樣也想逃跑,以為老子是吃幹飯的。”白毛猙獰一笑,罵道。
旁邊的兩個小弟也頓時調笑起來,應和道:“成哥打人的時候,你小子還不知道在哪鑽你媽的被窩呢。”兩人油頭粉麵的臉上充滿戲謔,就像正在調戲老鼠的貓。
陳逸從來沒有如此痛恨過自己是個弱者,生活窘迫她也就認了,現在還出來幾個混混來欺負他。
砰!
腦袋被忽地白毛青年提起,狠狠往旁邊牆上猛的一撞。鮮血四濺,殷紅的血液順著陳逸的額頭、眼角、鼻梁,直接流到嘴邊,鹹鹹的!
就在這時,天空劃過一道淡淡的白芒。不過白芒夾雜在了清晨的陽光中,顯得毫不起眼,不仔細看,實難發現。隻見白芒不偏不倚,竟直接朝陳逸飛來,落到陳逸流血的頭上,然後詭異的融入進去。陳逸頓時陷入了一種奇異的狀態……
不過,打得正起勁的白毛青年,明顯是沒有發現這些異常。
……
腦袋好痛,好像被莫名地塞進了許多東西。
慶雲真人,金丹後期修真者,淩雲宗宗主!
不過,淩雲宗這名字雖然叫得響亮,其實就是個小門小派,派裏大貓小貓三兩隻,在高手如雲的修真界裏,根本沒什麼地位。
一天,一位天邪宗的高手路過,恰好發現淩雲宗下,居然藏有一座沒被開采的大型靈礦,當時立馬要求淩雲宗搬到別處去,此地被天邪宗占了。慶雲真人當場隻是反駁了幾句,頓時就被聽得不耐煩的天邪宗高手滅了,甚至就連淩雲宗其他門人弟子都受到牽連,被滅得丁點不剩。不過,不知為何,慶雲真人的一絲靈魂卻是恰好藏在了一枚小玉片裏,劃破空間逃了出來,剛才又碰巧融入到陳逸的腦海裏。
……
“成哥,這該不會打死人吧!”一個小弟道,顯然是看到陳逸現在半死不活的樣子有些擔心。
“不會的,我有分寸,頂多就是個全身癱瘓,不是什麼大事!”成哥拍拍手,又理了下剛才打人弄皺的衣服,牛氣道:“局長可是我舅!”
“是啊,是啊!隻要不打死人,誰敢抓局長的外甥。”另一小弟連忙附和道,拍成哥的馬屁。
說完,三人就轉身,顯然正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