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過去,杜火淦天天重複著小牧童的生活已經把宏基老祖忘得差不多了,但他還是聽從了宏基老祖的提醒,在使用“生肌散”時非常小心,而“雪玉丹”根本就沒有用過,並且也把長老令牌保管的很好。
這一天,杜火淦像往常一樣放羊回到皮家莊,把羊群趕進羊圈,對喂養羊子的皮阿生說道:“生叔,羊子趕進羊圈了,你趕緊數數看夠不夠,交接好了我好去吃飯。”
皮阿生四十多歲,身體幹瘦,他在皮家莊專門負責喂養牲口,已經幹了二三十年了。一般替皮家放牧的下人在把放養的牲口送回圈裏時,都要負責喂養牲口的皮阿生清點一下數目,交接過後就得他對牲口負責。
“你趕進羊圈就行了,你幹活生叔放心,我知道你是不會害生叔的。”皮阿生一邊喂著其他牲口一邊對杜火淦說道。
“生叔,你還是來點點,你說沒問題我才放心,要不我晚上都睡不著覺。”
皮阿生道:“就你一天跟生叔貧,你哪天晚上不睡得像頭死豬似的,你還睡不著覺?”他還是放下手裏的活,到羊圈這邊點了一下羊群的數目,“沒問題,快去吃飯吧!你三嬸子給你留了好東西,我想吃一口都沒吃成呢!“
三嬸子就是皮阿生的老婆,是皮家莊裏除了老傭人方爺爺外對杜火淦和胡清兒最好的人。三嬸子在皮家莊的廚房做飯,經常會把皮莊主、皮少爺一家人吃剩下好菜留給他和胡清兒,有時連皮阿生想吃都不給吃,在杜火淦和胡清兒心裏她就是母親一般的存在。
“哦!那我就去吃好東西去了,生叔你就慢慢喂牲口吧!”杜火淦笑笑說道:“不過我會給生叔你留一些的。”
“去吧!去吧!還算你臭小子有點良心,也不枉我疼你一場。”皮阿生笑罵道。
杜火淦蹦蹦跳跳地往廚房方向跑去,來到廚房見三嬸子還在洗碗:“三嬸,還沒有忙完嗎?”
三嬸子連忙放下手裏的碗,在清水裏把手清洗了一下,起身到廚灶旁邊從蒸籠裏拿出三碗菜,一碗魔芋燒鴨肉,一碗梅菜扣肉,一碗當歸燉雞湯。每個碗裏都被動過的,可見是吃剩下的。三嬸子把三碗菜端到廚房裏的一張小桌子上,說道:“小淦,餓壞了吧!快過來,三嬸子給你留了好吃的,有你最愛吃的魔芋燒鴨肉。”
杜火淦來到小桌子旁拿起筷子在魔芋燒鴨肉的碗裏夾了一塊鴨肉放進嘴裏,含混不清地說道:“我就喜歡這魔芋燒鴨子,這鴨肉和魔芋裏都燒進了辣味,吃起來特別爽。”
“喜歡吃你就把這碗都吃了吧!就怕你現在好吃,明天上茅房時就該你難受了。”三嬸子倒了一碗水放在小桌子上,魔芋燒鴨肉這菜辛辣無比,吃起來特別開味,很多人都喜歡吃。但這菜很辛辣,很多人都受不了,能吃的人都是邊吃邊喝水才能緩解那股辛辣之味。三嬸子放下水後又坐回小凳子上繼續洗碗,這皮家莊裏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吃飯的碗都是她一個人洗。
杜火淦狼吞虎咽地吃著菜喝著水,好像突然記起了什麼似的,咽掉口裏的一片梅菜扣肉,轉頭對三嬸子說道:“三嬸,清兒妹妹吃了沒有?有好吃的怎麼了忘了可愛的清兒妹妹呢?”
“你慢點吃,吃太快對身體不好。你都能記得你清兒妹妹,三嬸子我還能忘了清兒嗎?吃你的吧!”三嬸子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