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個老不死一直在忽悠她砍樹準備建造房子嗎?
“咱得有自己的房子不是嗎?你這四十五天砍了九十棵樹,差不多夠了。接下來每天砍一棵,剩下的時間琢磨琢磨怎麼建造房子吧!”
付葵有兩把刀,砍柴的那把已經分不出來刀背和刀刃。這也就意味著它殺不死人。付葵冷哼一聲,把那把柴刀砸向費伯。
“我把你當親人看,認您為師,您就是這樣浪費我的時間嗎?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背負著這莫名的身軀和血統,絲毫沒有與之相配的能力和本事,她怎麼敢去京城?她如何活在這世上?
“你竟然讓我把大把時間浪費在蓋房子上?”
費伯最近身體時好時壞,一副瀕死的模樣。但是他用一個手指頭就擋開了那把刀,“生氣了?哭了?你也就這本事!砍幾棵樹就哭哭啼啼,你還想學本事?還想學老夫這樣的本事?”
仿佛炫耀似的,費伯手上閃現出一團神秘的光,接著竄出不同的色彩。那光在這破舊的山神廟裏顯得無比美麗。
這個瀕死的老人竟然爬起來了,拿著那把砍柴刀走了出去,對著一棵巨木輕輕揮下。
沒有任何反應,付葵正準備惡狠狠嘲諷時,樹斷了。
“看清楚了嗎?哦,你沒有。那就再看一遍!”隨著費伯話音落下,又是一棵樹倒下了。
那說話的聲音,那樹木倒下的聲音,一下下敲擊著付葵的耳膜,讓她渾身不服氣,又無可奈何。
“你沒有看清楚……你沒有看清楚……你還是沒有看清楚,看清楚了嗎?”
“看清楚了嗎!”費伯變得凶神惡煞起來。
付葵隻能看到他一揮刀,揮著那把鈍刀,樹斷了而已。
“廢物!”費伯睥睨著她,“你根本就看不了。也就是我寵你,讓你有資格哭。回答我!”
“是不是因為我讓你砍樹你心生不滿?”
“是的,沒錯!”
“砍樹很累?……說話!”
付葵大吼,“累!”
“所以你受不了了。”這是一個肯定句。
“沒有!”付葵的聲音一聲比一聲大,“我隻不過是沒有經過訓練的小姑娘,誰知道你揮刀有沒有用什麼法術?”
“法術?”費伯凝視著雙手,也看著那把廢刀,“這隻不過是普通人能夠達到的極限罷了。”
這是個抹眼淚的嬌滴滴的小姑娘啊。
“恨老夫一身本事,但是你不能傳承衣缽!”
罷了。
“也是老夫心太大。你這張臉是個禍端,老夫這裏有三種方法可以解決。這下等方法是跟老夫學練易容丹。”費伯從他那黑油油的髒袋子裏拿出一本破書,“但是易容丹吃久了會讓身體裏麵積留丹毒。”
“中等方法是……三月三快到了,大虞的女孩是有花神保護的。如果你能進入花神秘境,采集到五色菱花,就能在祭祀台上麵換到花神的祝福。”費伯說完這番話,仿佛瞬間老了一樣,原本佝僂的身材更加佝僂。
他慢慢挪回山神廟裏,好像見不得光一樣,“既然收了你為徒,那這花神秘境無論如何也讓你去見識見識的”
“那,上等方法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