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待她的就是這樣的死不瞑目。
……
太陽破出雲層,金光一點點漫出,照亮整個城市。
似乎昨晚的陰暗在這一刻全部消失殆盡,剩下的是無盡的光明。
然而,一大早就有幾個重磅消息炸出。
肖氏集團的董事長突然發生車禍,昨晚醫生極力搶救,人依舊昏迷不醒,記者猜測,很又能是成了植物人。
而緊跟著沒多久,又是一個大消息,皇甫集團的掌舵者二爺中槍送進醫院,到現在都情況不明。
都是大人物,尤其是後麵一個,簡直在京都這平靜的湖水上驚起千濤駭浪。
一時間,各種消息紛紛爆出,淹沒了整個人京都。
皇甫莊園已經得到了這個消息,但他們更早的知道皇甫夙寒現在的情況。
隻是表麵功夫還是要做的。
皇甫正雄在得知皇甫夙寒中槍的消息沒多久就召開記者發布會,嚴厲的說,不管皇甫家付出什麼代價,都要把這個人抓出來受到應有的懲罰!
肖宴馨看著電視裏的人,那狠厲的眉眼,雖然上了年紀,依然帶著殺氣。
肖宴馨冷笑,拿過遙控器把電視關了。
懲罰?
什麼懲罰?
我肖宴馨還怕你的懲罰不可?
把遙控器扔到一邊,肖宴馨轉頭看向那被綁在椅子上的人。
幾天了,這老太婆從最開始的疑惑驚訝到現在的平靜,真是一點都不吵不鬧。
她還真是不怕死啊!
楊慧珍剛剛也看到屏幕上的人了,也聽見電視裏記者說的話,她臉上頓時浮起擔憂。
皇甫夙寒受了槍傷,言婉也出了車禍,羽兒呢?
羽兒要知道了會怎麼樣?
她這副擔憂緊張的表情落進肖宴馨眼裏,肖宴馨哈哈大笑起來。
她就喜歡看別人這種無助又痛苦的模樣。
楊慧珍聽見笑聲,看向覃睿菱,這短短的幾天時間,她從最開始的陌生到熟悉,她可憐這個孩子。
“孩子,放手吧,你還年輕,不要毀了自己的人生。”
這幾天裏,肖宴馨打過她,罵過她,但她卻在晚上聽見她哭過,哭的像個被人遺棄的孩子。
夜晚是讓人脆弱的,她打了她後,開始說她的事,這個孩子,就是想自己的爸爸,想自己的媽媽而已。
肖宴馨聽見楊慧珍的話,臉猛的扭曲,她快步走過去,一把揪起楊慧珍的頭發,腥紅著眼說:“什麼叫毀了我自己的人生?我現在這樣你以為是我自己願意的嗎?”
她張開手臂,大吼,“他們都在逼我,逼我做我不願意做的事,不喜歡做的事,憑什麼!”
她指著自己的胸口,眼睛瞪的很大的看著楊慧珍,“我是我自己的,我的人生我做主,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哈哈……”
她看向四周,揚天大笑,“你看看我現在做的一切,他們不都是被我玩弄於股掌?”
她說著,突然湊近楊慧珍,聲音放輕,放柔,然後笑著說:“我也要讓她們嚐嚐被人掌控的滋味……”
楊慧珍悲憫的看著她,“孩子,放下吧。”
啪——
肖宴馨臉色猛的變了,她直起身體,冰冷狠辣的說:“我不會放過他們每一個人的。”
最主要的是,覃睿菱。
嗬,覃睿菱,你以為你現在昏迷不醒我就不會拿你怎麼辦了嗎?
放心,我會讓你知道,你的女兒現在有多痛苦。
肖宴馨拿過包,一頂帽子,轉身出了去。
楊慧珍看著門關上,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恨,有那麼重要嗎?
太陽懸掛高空,溫度也升起來,開始炙烤著大地。
蘇家。
張惠一早醒來就心神不靈,她不安,不知道怎麼回事。
想了想,拿起手機給蘇弦月打電話。
她要問問小月現在怎麼樣了。
但不管她怎麼打,手機都是無法接通的狀態。
這是怎麼回事?
手機怎麼打不通?
她又打了好幾個,依舊是這樣的結果,她不放心,決定去看看。
對,小月住的地方她知道。
隻是剛下樓,她就被電視上播報的新聞給說的停住。
她看向電視,當聽見記者說皇甫夙寒受槍傷時,她臉色變了,手裏的包也一下掉到地上。
槍,她知道。
小月有一把槍。
她親眼見過。
現在……
蘇正國也正在看新聞,聽見聲音,轉頭看她,看見她慘白的臉,皺眉,“出什麼事了?”
張惠回神,包也不拿了,立刻就朝樓下跑。
皇甫夙寒受槍傷,那小月呢?
她女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