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精神好，蘇羽兒鬆了一口氣，很開心。
當晚，蘇羽兒直接去了楊慧珍的房間，不回臥室了，楊慧珍趕都趕不走，最後隻得無奈拍拍她的手，“都有孩子了還這麼小孩子，哎……”
蘇羽兒窩進楊慧珍懷裏，依賴的很，“羽兒想外婆！”
“你丫！”楊慧珍點蘇羽兒的額頭，“也就夙寒寵你。”
蘇羽兒想起昨天兩人鬧矛盾，嘟囔了句，“還好。”
“嗯？怎麼了？”楊慧珍聽得蘇羽兒語氣不對，歪頭看她。
蘇羽兒不想楊慧珍擔心，趕緊說：“沒有，他寵我，也寵綿綿。”
想到皇甫夙寒今天把皇甫一諾帶到會議室裏開會，蘇羽兒便把這個事說了，楊慧珍聽了直搖頭，眼裏卻盡是欣慰。
忽的，她想起一件事，問蘇羽兒，“蘇老的身體怎麼樣了？”
“啊？”蘇羽兒一頓，很快說：“還好，出院了，但在休養，醫生說不能太過操心。”
這話是她有一天問皇甫夙寒的，本來該去看的，但這段時間事情多，不是出事就是生病然後是鬧矛盾，一樣接一樣，都沒時間去看蘇老。
她想著年後一定要去。
楊慧珍點頭，聲音認真，慈和，“他年紀大了，你有時間多去看看他。”
蘇羽兒點頭，“我會的，您放心，隻是……”
蘇羽兒看著楊慧珍，看著這張布滿風霜卻依然慈祥的人，輕聲說：“外婆，你和蘇老……以前認識嗎？”
實在不是她多想，而是外婆和蘇老的接觸，每一次她回想起來都覺得不對，但又說不出來哪裏不對。
這次外婆又問起蘇老，像兩個好友一樣，這讓心裏的疑問越來越重，問了出來。
楊慧珍一頓，臉上的神色突然變得複雜。
“外婆……”蘇羽兒第一次看不懂楊慧珍的眼神，輕聲問。
楊慧珍眼簾垂下，眨過眼裏的濕潤，搖頭。
蘇羽兒眉頭皺緊，“外婆，你怎麼了？”
楊慧珍看向蘇羽兒，這張臉並不是很像言婉，但還是有三分像，看著這張臉，楊慧珍嘴唇蠕動，好一會說：“羽兒，想你母親嗎？”
母親……
蘇羽兒已經很久沒聽過這個詞了，現在聽著很陌生，陌生的讓她心裏悶悶的，以致晚上她睡的不好，總是在做夢，第二天精神明顯很差。
皇甫夙寒看著她眼底的青色，眉頭微皺，“沒睡好？”
蘇羽兒點頭，打了個哈欠，眉眼間有一股暗色。
皇甫夙寒抬手，手指落在她眉心，“有事？”
蘇羽兒正給皇甫夙寒係領帶，聽著他的話，想起昨晚楊慧珍對她說的話，又想起昨晚的夢，眉心擰起，“皇甫夙寒，我……”
她想說，卻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說，該從哪開始。
皇甫夙寒握住蘇羽兒的手，攬過她的腰身，聲音放低，“嗯。”
掌心傳來溫熱的力道，蘇羽兒心裏的悶燥好了些，她靠近皇甫夙寒，手抓緊他的襯衫，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