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玲玉還在挑,她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臉上眼裏都是柔柔的笑。
蘇羽兒要說出口的話就這麼停住。
她記得皇甫夙寒對她說過,小玉的第一胎是女兒。
“就這種?沒有好看一點的?”尖細的聲音傳來。
蘇羽兒轉頭,便看見坐在她對麵的女人拿著一件紫色的類似於褂子一樣的衣服在服務員麵前晃,臉上寫滿了嫌棄。
服務員抱歉的笑,“小姐,防輻射衣服款式都是差不多的,款式是比較簡單的那種……”
“怎麼可能,我明明看見有好看的,而且就是在你們家店買的,現在竟然說沒有,我看你是不願意賣給我!”
遇見莫名其妙的客人很倒黴,而遇見莫名其妙又不講理的客人就更倒黴。
周圍看東西的客人都看了過來,其她的服務員也都看了過來,臉色都不大好。
這個服務員同樣。
但服務員秉承著顧客至上的道理,強撐著笑說:“小姐,你說的你有看見好看的,也是在我們家買的,請問你有那個款式的照片嗎?有照片的話,我看看。”
“怎麼?你還不相信我說的?我說你們這是什麼態度啊!”女人像個蠻不講理的瘋子,指著服務員,看向四周,“你們老板呢?叫你們老板過來,我倒是要和他好好談談!”
“知不知道我這肚子裏懷的是誰的孩子,你們敢這麼對我,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阮玲玉正拉著蘇羽兒起來,聽見這句話,看向女人的肚子。
蘇羽兒也忍不住看去。
她們不喜歡惹事,但聽見這個是誰的孩子,還是難免有了八卦之心。
剛想著,便聽見女人說:“我這肚子裏的可是二少的孩子,我告訴你們,你們今天惹到我了,我會告訴二少,讓你們通通下崗,再也不準在京都呆!”
原以為是多了不得的人物,店裏的人都看著女人,現在聽見女人這麼說,臉上都露出鄙夷的笑。
誰不知道皇甫家二少是個花花公子?
從十幾歲到二十幾歲,玩過的女人數不勝數,至今都沒鬧出什麼實質性的事兒。
可想而知這其中的貓膩是有多深。
現在看著女人這德性,明顯就是假的。
店裏的顧客臉上都露出好笑的神色,一點都不畏懼。
作為花花公子,流連花叢這麼多年卻片葉不沾身,皇甫軒烈可不是傻子。
女人見沒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臉上的怒氣更甚。
劈手指向服務員,“你們老板呢!叫老板!”
蘇羽兒皺眉,收回視線,“走吧。”
阮玲玉呲笑了一聲,和蘇羽兒離開。
這要換做以前,她早上去料理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了。
但現在,蘇羽兒在身邊,皇甫軒烈也不是個好人,她也就懶得管。
“你給我站住!”
阮玲玉頓了下,蘇羽兒也停住。
兩人對視一眼,看向女人。
女人踩著恨天高蹬蹬蹬走過來,指著阮玲玉,一張蛇精臉扭曲的極度醜陋。
阮玲玉臉上生了厭惡,身體卻微側,站到蘇羽兒身側。
“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