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炎則將人按住,喘息裏彌漫著濃濃的男子氣息,那雙眼也愈發黑沉沉的,直叫人看一眼就慌的不知往哪逃。春曉僵住了身子,抖著嘴唇呐呐道:“別……別這樣……。”卻是被男人堵住了小嘴兒。
簡直是幹柴烈火,方一碰到那綿軟的嘴唇,龔炎則便是一陣喟歎,舒服的全身汗毛孔都舒展開,他的手臂越發的收緊,恨不得將這小人兒裹進身體裏,吞進肚子裏。春曉則憋的漲紅了臉,兩隻手攥的拳頭不住捶打男人的胸口,卻不知隻是助興。很快她便被攻城略地的撬開了櫻唇,不由嚶嚀一聲,整個人喘不上氣開始眼前發黑。
“曉兒……今兒可是你自找的,爺成全你。”說著手指從她粉頸向下滑,春曉想阻止又推不開,嘴巴又被男人含著,一時隻嬌喘籲籲,說不出什麼來。很快她的衣裳被熟稔的剝落,露出裏麵貼身穿的蜜合色細布繡纏枝杏花小衣,春曉驚的瞪大眼睛,身子狠狠一抖,一口氣緩不上來,昏了過去。
龔炎則並未察覺,仍舊稀罕的細細吻著,過了一陣覺得身下人軟塌塌的一動不動了,不由放開人去看,卻是好好的花容月貌漲的青紫,人也緊緊閉著眼,跟死了似的。
“******!”龔炎則猛地支起身子,一拳頭垂到炕上,氣的臉色不比憋紫的春曉好哪裏去,一邊將人抱起來拍背,一邊喊人進來開窗子。
思晨值夜,聽見叫人便進得屋去,習慣的拿眼尋春曉,卻見炕上兩人衣衫不整的摟抱在一處,床帳也不曾落,直嚇的她媽呀一聲噎在嗓子眼,轉身就想退出去,卻聽龔炎則暴喝:“滾哪去?給老子把窗子打開,沒見你姑娘暈了!”
思晨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去把窗子開了,正不知要不要退出去時,就聽屋裏幽幽一歎,春曉還陽般吸了口氣,輕輕淺淺的,雖沒睜開眼睛,卻叫龔炎則與思晨同時把心頭的石頭撂下了。
龔炎則一身冷汗,哪裏還有什麼情丨欲,卻是嚇的不輕,吩咐思晨:“去燉盅參湯來。”
思晨忙出去了。
龔炎則把春曉裹進被子裏,他靠坐著,瞅著自家老二,暗道:隻怕再有兩回就廢了。不由看向春曉,那粉麵嬌潤的一張臉更似嘲弄。不由堵的心肝肺難受。
春曉悠悠轉醒,就見自己在喝湯,龔炎則抱著自己,手裏拿著湯匙,肅著臉,似在做極其嚴峻的事體。
“三爺……我……”春曉身上無力,歪了頭,躲開到嘴邊的湯匙。
龔炎則麵無表情道:“別讓爺廢話,乖乖把湯吃幹淨。”說罷一勺灌了進去,差點嗆到她。春曉這才回憶起之前的事,不由臉一白,就想要離了他,她才一動,就聽龔炎則冷颼颼的道:“幹什麼去?老實呆著,暈一回還不夠?”
春曉立時不敢動了,隨即勺子又送到了唇邊,她張了張嘴,乖順的將湯吞咽下去,如此幾勺,龔炎則將碗放到了一邊的矮腳桌上,咣當一聲,似丟了什麼垃圾。
春曉聞聽一縮脖子,心裏清楚,方才沒順了男人的意,叫他怒了。這樣看著,越是沒有表情心裏不知怎麼火呢。可憐自己折騰這一晚上,卻是遊園一個字不曾提,現下更不敢提了,賠了夫人又折兵,不由暗暗歎氣。
龔炎則眼見春曉皺了眉頭,苦了一張臉,倒似她委屈了,不禁好氣又好笑,伸腿踢了踢春曉的膝蓋。
春曉受氣包似的躲了躲。
龔炎則腿長,伸過來再踢了踢。
春曉咬著唇又往後躲了躲。
龔炎則胸口憋的這團邪火出奇的發散了不少,斜睨著春曉道:“你不是說自己好了?如何爺才親了個嘴兒,就暈過去了?”
也隻有龔炎則這樣的風流紈絝把這種事說的如此坦然,春曉卻是雙頰翡染,暗暗唾棄,卻不敢回嘴。
龔炎則見她那別扭樣兒,心思一動,挑了眉:“你有事瞞著爺?”
春曉呼吸一滯,咬了咬嘴唇,心想,自己不說明兒叫他知道反倒不好,即問了就說罷。於是道:“今兒大房太太下了帖子來。”
“嗯。”龔炎則哼了聲示意她繼續說。
“西山別莊,賞梅遊園。”春曉悄悄看他神色,慢慢道。
不想龔炎則並不為難,隨意點點頭:“想去就去,多帶些丫頭隨從。”又問:“哪一日?爺瞧著下晌得閑了去接你。”
太出乎意料,春曉都有些愣了,呐呐道:“三日後。”
龔炎則瞥了她一眼,招手,“過來,爺答應你了,你得給些甜頭吧。”
春曉沒動,還有些懵,龔炎則見她這呆瓜樣子,不由歎氣的搖搖頭,坐了過去,將人摟住。指頭點了點自己的嘴唇,“親一個,爺才放你去。”
春曉騰的紅了臉,氣道:“爺已經準了,如何變卦?”
“不親?”龔炎則見她惱時就沾了活氣兒,來了些興致,故意逗她:“爺說的算,不親不成。”
春曉就是不動,窘迫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龔炎則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痞痞道:“爺累了一天,也要歇了,不親你可別後悔,明兒可沒你什麼事了。”
春曉絞盡腦汁也躲不過去,隻好趁龔炎則佯裝閉眼睛要睡時,極快的沾了沾他臉頰,隨即將自己埋進被窩裏,再不露頭。就聽被子外,龔炎則似笑非笑的哼了聲,又一陣,男人也擠進被子,將她抱在懷裏,一手摸著她的長發:“真個磨人,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