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有風聲起,一股股濃烈煞氣毫無征兆的憑空出現,隨後好像萬劍歸宗,百流入海,齊齊向兩名少女所在峽穀彙聚而來。
感受到突然打破寂靜的呼嘯風聲,兩名女子渾身一緊,隨即露出一絲絕望,若是平日,或許還能推脫一二,眼下既然撕破了臉皮,一旦被抓住,她們豈不是生不如死?
十餘道身影轉瞬及至,為首一人正是那身材魁梧叫劉江的漢子,手提一柄淡青色大刀,所過之處,刀虹激射,一路上山石樹木被紛紛削平炸裂,在劉江身後,左側是一名看上去俊逸非凡的年輕修士,一身青灰色的道袍,手持一柄白玉拂塵,氣度非凡,右側是一名須發皆白的灰袍老者,看周身仙元氣勢,顯然在十餘人中修為最是強悍,已經達到了六芒幻劫仙境。
春風門眼下就三位算是砥柱的強者,眼下為了兩個女子,竟是盡數出動了,劉江雖說是五行幻劫境修為,但實力卻不容小覷,常年跟在劉百萬身邊,底蘊積累可謂紮實,不說六芒幻劫境下無敵,至少罕逢對手,那一身道袍,看上去俊逸非凡的青年修士,雖然周身氣勢不顯眼,但在方圓千裏都極為有名,被稱為玉拂小道君,曾經斬殺過一名半步七星幻劫境強者。
至於那灰袍老者,更是出了名的魔頭,但凡被他盯上的修士,最輕鬆都是直接被打破神魂精魄,永無輪回。
劉江一人當先,站在峽穀之上,眼神冷漠向下望去,兩名姿色撩人的小娘們正蜷縮在下麵,顯然受傷不輕,那灰袍老者見劉江冷笑不語,倒是不作假,也不問在春風門內的尊卑身份,一步踏出,俯身向下望去,冷聲譏笑道:“嘿,還別說,這兩個小娘們眼下看上去,還真是越看越出彩,先交給老朽調教一番,保準能讓門主你半年下不了床榻來。”
劉江自然清楚,身邊這老家夥明擺著要吃那第一口了,雖然心裏不爽,可無奈自己修為不濟,隻是將手中大刀重重插入腳下山石,冷笑道:“敬酒不吃吃罰酒,還以為劉百萬那老東西會給你兩個娘們撐腰不成!?”
年輕道人笑眯眯看了門主一眼,“門主,話可不能這樣說,越是不容易到手的,玩起來才爽快嘛,是不是這個道理。”
春風門雖說是臨時組建的一個門派,實際上所有人心裏都心知肚明,平日在一起沒什麼,一旦真有了事情,絕對是大難臨頭各自飛,若是誰落了難,也是一起樂嗬看熱鬧而已。
說話間,看似俊雅的年輕道人將蜷縮在峽穀底部的兩人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越看越滿意,向灰袍老者微微一笑:“無常長老,你看你一大把年紀了,調教這兩個小娘們的活計怎麼能交給你,還是讓小弟我調教好了,親自給你送去的好。”
聽見青年道人毫不示弱的‘據理力爭’,灰袍老者眉宇微皺,雖說他在修為境界上略高一籌,可還真沒把握能對付這叫宋寶的笑麵道人,隻是就這樣要他將到嘴的肥肉就這樣送出去,他哪裏願意,陰冷笑道:“宋兄平日忙於閉關修習道法,怎麼能為這種事情分心,要老朽心思難安呐。”
滿嘴的火藥味,劉江隻是沉默不語,一副看鷸蚌相爭的心態,目光卻是始終定在蜷縮在峽穀下春花秋月兩人身上,陰沉狠厲,敬酒不吃吃罰酒,平日跟老子裝,若是早日就跟了老子,你們兩個豈能淪落到眼下境地,本就是賤命,偏偏想著飛上枝頭變鳳凰,伺候好了大爺,老子說不定還會護著你們兩個賤人,嘿,還真將自己當成仙女了?既然你們跟老子端架子,今兒便是你們的下場,哪怕老子不能第一手玩你,也要讓你們一輩子都淪為別人的胯下玩物,仙女?仙女是個什麼東西?想到這,劉江皺了皺眉,對著峽穀下方冷笑道:“你們兩個敬酒不吃吃罰酒的,難不成還要老子親自動手?”
峽穀下,兩名女子蜷縮在一起,隻是緊緊咬著嘴唇。
半月光景一瞬即逝,楚凡一路上並未遇到任何波折,此刻,遠遠的已經能望見腳下億萬裏清脆蔥鬱的山河疆域。
雖說中天大陸到冥元界的域外虛空不少虛空亂流空間,畢竟今時不同往日,先不說楚凡早已進階九宮幻劫仙境,何況身邊還有流嵐這麼一個時空道則大成的強者在身邊,即便一頭紮如亂流之中,也不過是跟輕舟落入湖海擦出個水花而已。
飛船甲板上,隻見楚凡伸了個懶腰,輕聲道:“思嫻妹妹,我們終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