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泉仙釀,用劉奕的話來說,便是融入了星空道則的法則靈酒,基本上已經脫離了仙品靈酒的範疇,說是道酒也不差。
即便是像流嵐這種見過大場麵,吹毛求疵的家夥,喝了一口後也是發自內心感歎。
明明是酒水,可喝在嘴裏,不但有頂級仙釀的清冽綿長,更是讓楚凡想到在神邸之地品嚐時空仙露的情景,隻是相比時空仙露,這星泉仙釀更似瓊漿玉露。
“來,先前那一杯算是歡迎楚道友前來我錦秀山莊做客,這一杯權且給楚道友賠罪……”
劉奕起身剛剛向楚凡敬了一杯酒,尚未坐下,便再次提起酒壺給自己滿上,雙手舉杯至胸前,嗬嗬一笑道。
說完,不由分說,便仰頭一飲而盡,同時眯眼回味悠長。
楚凡舉杯致意,也將杯中靈酒一飲而盡。
說實在的,楚凡雖說與錦明道宗算不上深仇大恨,但跟井水不犯河水也絕對八竿子打不著,若是說的妥帖點,理解成楚凡冰雪殿一行,是在錦明道宗這條江河岸邊打井也不為過,可楚凡不明白了,劉奕對自己為何如此客氣,若說是因為忌憚自己實力而存心示好,楚凡打心底不相信,普通的九品仙宗也就算了,錦明道宗卻著實沒必要。
當然,楚凡之所以能坐下來舉杯對飲,倒不是存心騎驢看唱本,也不是有那閑情雅致跟劉奕虛與委蛇,看看對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而是潛意識裏能感覺到,劉奕這家夥對自己雖說沒什麼好心,但也沒存什麼詭計。
倒是楚凡能感覺到,他跟這叫劉奕的家夥能有些不錯的交易。
相對於楚凡,流嵐的顧忌更少一些,甚至用肆無忌憚也不為過,期間王葉隻是象征性問候,或者是委婉打聽了一下流嵐的來曆跟腳,結果流嵐先是一臉憂傷表情,隨後一聲歎息,“王兄你這話可是問道了小爺我的傷心處了,嗨,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對了,王兄先前說這星泉仙釀乃是神族的上等仙釀,莫不是你們錦明道宗還跟神族的人有交往?不如送給老哥我幾壺咋樣?哈哈,我跟王兄你一見如故,就知道你不會拒絕。”
王葉看流嵐在那滿嘴跑火車,一會小爺一會老哥一會王兄的,隻覺一頭的黑線,尤其是聽到最後一句話,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我一見如故你大爺。
楚凡看見流嵐在那一副活寶模樣,幾次都忍不住想笑。
跟劉奕兩人寒暄了一陣,也算是酒過三巡,楚凡也從劉奕這兒得知,錦明道宗並不像他想象中的那般,與尋常仙門有些出入,明麵上說是一個宗門,實際上說是一個聯盟更貼切,隻要不是損害了最終利益,各大長老間的勾心鬥角再正常不過。
楚凡露出一副釋然神色,無論是他之前斬殺的那叫宋楓的家夥,還是先前重創的宋開,都是錦明道宗宋家的人,同劉家說不上同氣連枝,背地裏更多有角力,也難怪劉奕這家夥會擺出一副作壁上觀神態。
楚凡舉杯向劉奕做了個敬酒的動作,淡笑道,“劉宗主跟我同席對飲,不怕消息傳回宗門,引起什麼流言?畢竟,冰雪殿聖女的確是從我手上消失的。”
劉奕隻是嗬嗬一笑,含糊不清道,“楚道友應當知道,越是底蘊鼎盛深厚的勢力,越是盤根錯節尾大不掉,同樣若想運轉下去,自然也得有相應分明的條理,再說的明白些,楚道友的確跟我們錦明道宗有些恩怨,但不是跟我劉奕之間有恩怨,何況負責冰雪殿事情的人也不是我,我也並未幫助你什麼。”
楚凡搖頭笑道,“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同一家族尚且支脈紛爭不斷,更何況錦明道宗一潭魚龍江湖?”
劉奕嗬嗬一笑,“楚道友是明白人。”
楚凡可沒心思跟劉奕拐彎抹角,直接問道,“既然如此,劉宗主有什麼事情盡管直說,交情歸交情,生意歸生意,隻要合適,我可以考慮。”
“哈哈,好!我就喜歡楚道友這種耿直爽快的性子。”
劉奕將酒杯擱在桌上,一拍大腿道,“楚兄可知道仙界七大仙域?”
楚凡略一沉吟,淡笑道,“略有耳聞。”
劉奕對楚凡的回答好像早在意料之中,點頭笑道,“想必楚道友還不曾聽說過仙界七大仙域,自從上古大戰以來,便被打破了飛升通道,即便是十絕幻劫境,也無法直接感悟飛升道韻前往昊天聖界。”
“上古大戰打破了飛升通道?”楚凡疑惑的問道,他一路所接觸的東西不少,還真沒聽說過這個消息,下意識向流嵐看去,流嵐聽聞也是一頭霧水,上古那場大戰,他流嵐都差點被轟的魂飛魄散,哪裏有機會知道之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