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號稱五彩刀聖的粗短漢子一鳴驚人,也打下了中天三魔之一的名號。
這數百年來,被稱為五彩刀聖,出身傭兵團夥的家夥,可是不懂半點道義廉恥,成為散修更是從不和任何宗門修士勾結搭夥,高興了便一人持刀闖天下,不高興了管你是神鬼仙佛,都一刀砍了了事,當然,劫掠女子做爐鼎的破爛混賬事,這家夥也沒少幹。
總之,就是一個心狠手辣又奸詐狡猾的貨色,誰惹上了誰倒黴。
程昕湖見仇広眼角滿是譏諷,強行忍住心底憤怒,臉色陰沉,“既然如此,那我們便憑本事行事,誰能讓這頭天狼認主,這天狼便是誰的。”
“哈哈哈,程兄這話才對嘛,天地靈寶,本就是能者得之,你要是有本事,就是我仇広再不願意,也無話可說,不然便是我給你麵子,難不成這裏的道友都給你麵子?”湊光哈哈一笑,手心五彩刃刀光華收斂了一些,拍打在手心,眯眼笑道。
仇広身側另一名白袍修士見兩人竟然沒打起來,眼裏升起一抹失望,頗有意興闌珊道:“天狼一族雖說是上古神獸,但性子卻也孤烈的很,一般寧死也不願意認人為主的。”
程昕湖本就心情不爽,聽著了白袍修士的話,冷聲哼道:“若不能得到認可,那證明你機緣不到,你若對自己沒信心,一邊站著去,沒人笑話你丟人現眼。”
白袍修士對程昕湖那路唇不對馬嘴的冷嘲熱諷顯然根本就不以為意,或者說養氣心性功夫遠比多數修士要好得多,一笑置之,“我也就說句實話而已,程兄何必在這種細枝末節上跟我一般見識。”
白袍修士略一沉思,好像突然記起了什麼,看向峽穀互成犄角的十數人,笑道:“真是應了那句話,狼多肉少,嘿,這兒就一頭天狼神獸,咱們大家都不願意放棄,雖然大家說好了憑本事讓這小畜生認主,可總得有個次序不是?諸位道友你們意下如何才好……”
程昕湖陰沉著臉,一名皮膚略黑的修士率先走出,不等眾人說話,一擺手道:“你們都是過江龍,杜某一條小小的地頭蛇,本就在夾縫裏生存,就不跟你們爭了,不過說好,你們都試過後,若沒有成功,最後好運氣落在杜某頭上,可不許反悔。”
白袍修士笑道:“那是,杜兄慷慨,誰敢最後翻臉,我董明第一個不同意。”
程昕湖冷哼一聲,“隻有杜兄讓步,咱們便比試一番,誰先誰後,一目了然。”
自稱董明的白袍修士略一猶疑,好似一副為他人著想模樣,擺手道,“動手多傷和氣……”
隻是不等他說完,程昕湖便冷笑一聲,“難不成董道友有更好的辦法?”
董明臉色稍作尷尬之色,“董某慚愧,既然如此,我也跟杜兄一般最後來好了,你們先,我倆商量一下次序便好。”
杜回眉宇微不可查的微微一皺,笑著向董明道:“董兄修為在我之上,自然也是在我前頭便好。”
董明會心一笑,順著清風向蜷縮在峽穀石坪底下的天狼看去,順勢退後了數十丈,“董某本就有鳩占鵲巢的嫌疑,自然是杜兄在前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