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嵐笑眯眯看向鷹勾鼻老頭,輕輕抬起右手,伸出一根手指頭,在空中輕輕搖晃了幾下,淡聲道:“你在我眼中,不過螻蟻。”
話音落下,隻見一名方臉虯髯大漢法相於虛空凝聚,恍若上古天神,橫立虛空。
法相周圍,淡青色法則道韻如浪潮翻滾,強大的木係本源道韻法則若驚濤拍岸,原本鷹勾老頭那洶湧駭人的領域氣勢,好似細流卷入江河大海,刹那消散不見蹤影。
虯髯大漢般的法相,不等鷹勾老頭的領域潰散虛無,便直接抬起一道流螢般的手掌在大殿當空落下。
‘啪……’
清脆刺耳,那鷹勾老頭直接被一巴掌拍飛,跟蝦米似得躬身撞擊在大殿牆壁上,張口就是一道血箭噴出。
“區區螻蟻,也敢對本尊弟子動手?”一個浩瀚恢宏的威嚴聲音湧起,整個金色大殿好似不堪負重,哢哢作響,錚鳴不斷。
流嵐雙手環抱,身上青衫無風自搖,那修長身軀更顯挺拔,仰著頭向鷹勾老頭看去,撇嘴道:“我乃上古流嵐聖尊坐下首席大弟子,你區區一個仙界的螻蟻,竟敢褻瀆本君,罪該當誅。”
說話間,流嵐就要一巴掌拍下去。
流嵐真君早已打定了主意,咱既然要當大爺的首席扈從,大爺既然將來既然是成聖做祖的存在,總得少不了做惡人之事不是?身為首席扈從,可不是得好好為大爺分憂解難,將那狗仗人勢之道發揮到極致?
哼,你們這些狗籃子不長眼的家夥,既然敢得罪大爺,今兒便是拚著一縷魂魄破碎,也以乾坤世界的本源之力,將你們統統拍成渣渣,到時候還得叫你們求小爺在這兒考核認證。
“這位道友,請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一個驚悸的聲音響起,隨即一道更為浩瀚的領域之力自殿外卷來。
流嵐咧嘴一笑,根本不顧背後卷來的強大仙元之力,繼續一張手拍了出去,“小小七星幻劫境螻蟻,褻瀆本君,當誅。”
曾經的本命法相也跟著一巴掌揮出,堂堂七星幻劫仙境強者,在這一刻,升起一股從未有過的驚悸,隻見在那一巴掌下,他整個人好似被完全禁錮,動彈不得,那種強大的法則道韻,讓他呼吸困難,哪怕想要說一個字都不行。
流嵐先是笑眯眯戲謔,最後‘當誅’兩字,如平地驚雷,砰然炸響,喝道:“小小螻蟻,不是想要看看本君所領悟法則精髓?我讓你死的瞑目。”
最後一字炸響,鷹勾老頭滿臉惶恐刹那凝聚,一蓬鮮血自他頭顱迸濺,灑落在大殿方圓數十丈空間。
流嵐不屑瞥了眼頭顱炸裂的灰袍老頭,轉身向後看去,看到一名威嚴無比的中年男子自外麵走來,臉色鐵青,帶著難以掩飾的憤怒。
這中年男子一身仙元道韻如天雷怒吼,就要隱忍不住蓬勃爆發,隻是他並沒有直接動手,而是盯著流嵐沉聲喝道:“道友何人?為何要斬殺我丹塔長老?”
九宮幻劫境修士?目光望向臉色陰沉的中年男子,流嵐微微皺眉,心底暗自驚異自語,雖然他以再次潰散一道魂魄為代價,以無上神通秘法請出了自己當年的本源法相,可畢竟真實修為境界在那,想要滅殺九宮幻劫境強者,還是差了點火候。
流嵐一手負後,一手輕搖折扇,說不出的瀟灑飄逸,緩緩指了指那化為肉泥的鷹鉤鼻老頭,不屑道:“任何人膽敢辱沒本君者,皆該殺,是不是很不爽?不爽你也憋在心裏,最好別惹怒我。”
中年男子渾身顫抖,流嵐心底默念,負後手指一道神紋流轉,隻見那背後法相陡然睜開雙瞳,如怒目金剛,沉聲喝道:“膽敢辱沒本尊弟子者,等同於辱沒本尊,聖人之下,皆當誅。”
中年男子嘴唇顫抖,駭然看向流嵐背後那尊投影法相,那股浩瀚威嚴的本源之力,讓他忍不住心神顫抖,能修煉到他這個境界,豈能不清楚昊天聖界,那些高座神壇之上的尊者大能?
可眼前這白麵青年,既是聖尊弟子,為何會出現在這小小冥元界?
中年男子緊咬牙關,身體一陣僵硬,他雖是天河聖宗九宮幻劫境長老,心底卻清楚,在聖尊眼中,不過一介螻蟻,哪怕這位聖尊無法親臨仙界,可隻是憑借降下的這道本命法相,也足以覆滅他整個天河聖宗。
想到此處,中年男子哪還顧得上心底驚怒,趕忙躬身行禮,俯首恭謹道:“天河聖宗項成,拜見聖尊大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