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庭院禁製外稍等片刻,虛坨就看見一名淡青色仙裙的女子緩緩走來,遠遠的便向自己打招呼道:“晚輩孟姣姣見過虛坨長老。”
看上去身形矯健好似中年男子的虛坨聽聞那妖嬈嫵媚的聲音,雙眼猛然抽搐了一下,旋即愣了片刻後迅速回神,快步上前,滿臉笑意抱拳道:“沒想到姣姣仙子竟然會親臨此次會盟大會,虛坨可是過來晚了。”
臉上談笑宴宴,心裏卻陰沉到了穀底,就是這個女人,十年前,他虛坨正當鼎盛之際,眼看便能衝擊寂滅巔峰境界,卻不想陷入了一場紅粉骷髏之中,那一夜的雲雨糾纏讓他享受到了人間極致的快意,卻也從此斷了修為再進一步的道途,更讓他陰鬱憤怒的是,他堂堂寂滅境強者,竟是淪為別人手中牽線傀儡。
孟姣姣嫣然一笑,走出亭台樓榭,看著眼前表裏不一的中年男子,帶著一抹幽怨道:“姣姣還以為虛坨長老已經忘了小女子呢,長老快請進。”
一句虛坨長老,一聲小女子,讓虛脫雙眼不由一眯,不過旋即露出一抹爽朗笑容:“姣姣你這可是誤會我了,這次宗主原本隻是打算讓我過來的,為了說服嶽少宗主,我可是耗費了不少口舌,此次有什麼吩咐盡管交付與我,你放心,我這邊一定幫你辦妥帖了。”
孟姣姣心裏冷笑,有青海域毒蠱所在,即便是寂滅巔峰強者也隻能拜倒在自己裙下,孟無群以自己的親生女兒為犧牲,籌劃二十多年,手中線繩已遍布西泉各大宗門,可她孟姣姣卻淪為千百男人玩物,天下皆負我,我孟姣姣便讓你們以血償還。
虛坨這般姿態,不過是想要盡早幫自己完成最後一道任務,好擺脫了孟無群的掌控,歸根結底她還是這中間最大的犧牲者,看著曾睡上了自己床笫的老不死,孟姣姣心底終於開始湧起一股厭惡。臉上依舊是溫婉笑意,將虛坨領進庭院內,各自坐在紫檀木椅上,孟姣姣雙手撫摸著兩側圓滑的扶手半晌未說話,虛坨也跟著沉默許久,終於憋不住看向孟姣姣笑道:“今天下午我便會邀請你前去我們紫虹仙門駐地一座,到時候會將一切事宜安排妥當,等到仙子得手,還望記得當初約定。”
十數年修為就要跌境,對於一個修道者來說是何等心頭大事,孟姣姣這浪蕩女人在這裏跟自己雲遮霧繞,他虛坨可早就受不了了。
孟姣姣沒料到虛坨竟如此直截了當,笑道:“虛坨長老這般著急?不如今晚留下陪小女子共度良宵,當初那一晚小女子可是回味的緊呢。”
虛坨當即擺出一副苦笑神情,連忙搖頭道:“當初是虛某的錯,冒犯了仙子,等以後定然會再次向仙子道歉。”
孟姣姣雙眼慢慢眯起,近乎月牙狀,“姣姣對虛坨長老是打心底思念的緊,長老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嫌棄姣姣的身子髒?”
虛坨當即一愣,幹笑道:“怎麼可能,姣姣仙子這般仙姿韻味,隻是虛坨無福而已。”
孟姣姣眼眸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異色,很快便婉轉掩蓋,道:“長老哪裏是無福之人,分明是福氣大了,隻要虛坨長老願意,以後便是永遠留在姣姣身邊小女子也是歡喜的緊呢。依我看,長老便別再跟我客氣了,今兒便留下如何?”
虛坨微微一笑,道:“按道理來講還是姣姣你的大事為重,萬萬沒有因為我便耽誤的道理,等這事過了,我一定會讓姣姣滿意,否說一夜,便是一年半載也成,隻是過後還希望姣姣請求宗主高抬貴手。”
孟姣姣玩笑道:“虛坨長老你這話說的,姣姣這都快忍不住想要了呢……”
說話間,孟姣姣便一臉毫不掩飾的舒暢神情,豐腴的俏臉通紅,甚至露出一絲嬌羞般的呻吟之聲。
那聲音落在虛坨耳中,讓原本心思陰沉的他瞬間有些燥熱,不得不承認,孟姣姣這浪蕩女人在床笫狐媚功夫上的確已達登峰造極地步。
隻是一個恍惚,孟姣姣眼中媚意更勝,虛坨意誌深沉要皺眉,隻是還不等他反映,一片殷虹血色已從背後探入。
刀光若匹練,刀虹若長河,血絲若天網,庭院深深,困殺大陣陡然一顫,虛坨來不及反映,便被一道刺骨陰寒從後心刺入,接著千萬道血色紅線侵入心神,若噬骨靈蟲,全身仙元禁錮,被慢慢吞噬腐蝕,而他堂堂寂滅後期境界,竟毫無反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