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做司馬玉的青年不以為意道:“我那哥哥不過命好些,比我早出來了兩年,否則家族哪裏還有他的事?到嘴的肉十幾年都吃不下口,怎麼看都是廢物一個。再者家裏妻母妻女妻嫂的行當不過司空見慣,何況音蝶師妹還未進入我司馬家,等同我一起享受人間之樂,我司馬玉的修為資質還怕不如他司馬夷?嘖嘖,天香道體呢!”
被眼前青年男子如此侮辱,音典臉色陰沉:“我音家自然敢如此謀劃,便不怕被你司馬家威脅,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今日我到看看你能走出我音家大門。”
司馬玉一怔,露出一副害怕神情,旋即冷笑道:“哎呀,我剛剛忘說了,嫂子和音璿師姐被我請到了家裏做客,我估摸著現如今正在哪裏同我那父親大哥肆意歡愉吧,能生出音蝶師妹這般天眷女子,嫂子的床笫功夫一定很了不得,不若你現在殺了我?省的我回去還想著和嫂子在床上雲雨看看嫂子的十八般武藝。”
“司馬玉,你一族豬狗不如。”音典渾身顫抖,厲聲喝道。
見音典氣急神色,司馬玉哈哈大笑,隨後眯眼冷聲道:“隻要你告訴我音蝶師妹在何處,我保證嫂子和師姐平安不說,你所謀劃的事情也會當做毫不知情,能否翻了天,倒看你的造化,我也樂得看這場大戲。”
音典渾身顫抖,死死盯著眼前陰騭青年。
“音蝶在這裏……”
一道不合時宜聲音兀的響起。
音典、司馬玉兩人愕然轉身,卻見幾道身影正緩緩走來。
看見款款而來的絕色女子,司馬玉哈哈大笑,難怪是音家千年來第一女人,這份姿色,簡直不似人間物,想著馬上就能將眼前這女人壓在身下承歡,他便忍不住放生渾身顫抖。
抬手抹了把眼角笑出的眼淚,司馬玉這才哈哈笑道:“音典叔叔你早些時間將師妹請出來,我們之間哪裏還會有如此誤會?叔叔放心,司馬家雖竟是些不講人倫的齷蹉事,但我司馬玉可是翩翩如玉的君子,豈能做出那種對嫂子不敬的勾當?哈哈,待我回去,定然將嫂子雙手奉上。”
楚凡看著佯狂大笑的陰騭青年,嘴角咧了咧,拉住音蝶的手上前兩步,旋即微笑問道:“你是司馬家的人?”
這才注意到楚凡竟敢當著自己麵拉著音蝶的玉手,當即臉色陰騭下來,看著這位並不曾相識的青年男子,冷聲道:“你是誰,也敢牽著音蝶師妹的手?你最好能說出一個讓我滿意的理由,一會也能死的輕鬆點。”
楚凡摟過音蝶纖細腰肢,眯眼戲謔道:“若真要說理由,她是我女人這個理由如何?”
司馬玉臉色聚變,音典神色也更是愕然睜大眼睛,隻是見女兒神色,心底卻稍稍平靜。
“你找死……”司馬玉眼神驟冷,厲聲喝道。
楚凡抬頭看了眼站在池塘畔手扶欄杆的音典,身為一家之主的男子,哪怕修為達到元靈境界,卻依然遮不住臉上滄桑。
向音典微微點頭,楚凡這才輕笑道:“楚凡拜見嶽父大人,有些人實在是髒了這園林,我便代勞清理一番。”
看見女兒臉上說不清道不明的釋然,音典心裏更是安然穩定下來。
司馬玉冷笑道:“好大口氣。”
楚凡微微搖頭,臉色驟然如冰雪急降:“這話若是司馬銳來說或許還有兩分重量。”
周身一朵朵花瓣陡然飄落,萬朵薔薇綻放,晶瑩流轉,灑落整個園林。
楚凡聲音不急不緩,右手衣袖無風而飄舞,薔薇花香傳來,音蝶癡癡伸手接住一朵花瓣,在音典和白軒的驚愕中,隻見一道金色指紋於虛空炸裂。
噗嗤……
一道血芒在虛空炸裂,修為才達到輪回初期的司馬玉,至死未能說出一句話。
薔薇慢慢褪卻,楚凡這才拉著音蝶向音典走去,再次躬身笑道:“多謝嶽父為我帶來這麼好一個妻子,請嶽父放心,以後有我在便沒人能傷害她分毫!”
原本聽聞自己女兒被人劫掠一腔殺機怒意盡數消散,音典怔怔看著楚凡,點頭道:“好好好!”
楚凡這才轉身看向白塔,笑道:“去司馬家?”
饒是生來冷厲的血刀,手染百萬鮮血的白塔,嘴角也是一陣抽搐,臉色微微變幻。
半晌,終於輕聲道:“我現在正想是不是後悔將你拉入這趟渾水。”
楚凡輕笑道:“既是走了殺伐一道,自當一往無前,遇山開山,遇水斷水,豈有退縮尋思的餘地?”
徽園一片寂靜,白塔這才抬手撚著以仙元禁錮的一朵薔薇花瓣,嘴角眼角再次抽搐了片刻。
剛剛那一瞬,看似漫天薔薇瞬息飄搖灑落,他卻清晰的看到了那一柄青紋仙劍,飄然快扶花梢,萬千薔薇綻放,乾坤領域,此劍直入元靈法相!
一陣清風水來,好似秋寒穿過身體,渾身一顫,好個乾坤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