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自己女兒些許消息,音典氣態顯然好了許多,雖說他隻此一女,被視為心頭肉,前生五百次的凝眸,換今生一次的擦肩,那今生的一世父女之情呢?他如何舍得自己女兒離開自己。
可人之將死,他自然希望自己女兒能找到好的歸宿,方可瞑目。
兩人相距不足十丈,自稱司馬滔滔的蒼白男子連續三次躬身行禮,拜見音典。
音典嘴角露出一抹不可查的笑意,示意司馬滔滔坐下,這才淡聲道:“音典不過司馬家一介下人,可不敢當司馬長老這三拜。”
司馬滔滔平靜道:“家主知道,千年前世上便隻有司馬滔滔,卻再無司馬家司馬滔滔。”
音典眯眼盯著司馬滔滔半晌,終於哈哈一笑,直截了當道:“事已至此,你我便不需故弄玄虛了。”
說罷,音典聲音漸漸平靜道:“司馬長老可知道你今日前來所謀事情意味什麼?”
司馬滔滔神色平靜,雙手攥拳,有血跡流出,“千年前司馬銳強行玷汙雪兒,便注定會有這一天。”
司馬滔滔聲音平靜,卻有殺機激蕩不息。
雪兒,音雪,司馬滔滔摯愛的女人。司馬家族有多情男子,否則也不會有音家今日之勢。
千年前,音雪入司馬家第一天,卻並未入司馬滔滔房間,而是迫於大長老司馬銳淫威之下,被強行玷汙,後不堪受辱,自縊於房中。司馬家族以雙修合歡功法名顯於礁島,這私底下的齷蹉之事,豈是外人可以想象?妻母、妻女、妻姐妹,但凡拳頭夠硬,家族女子無不可妻,豈有一絲人倫常理可言?
對於這足以驚世駭俗的消息,音典並未有絲毫震驚。盡管司馬家的這些事跡並未傳出圍牆之外,但作為牆內之人,音典也早已知曉其中內幕。
音典臉色凝重,沉聲道:“你我攔下司馬銳,有幾分勝算?”
司馬滔滔苦澀一笑:“雪兒走時,我便該隨她而去,可我在千年前算不得男人,千年後總得做一次男人。”
音典眼神微眯。
司馬滔滔慢慢說道:“不錯,千年來,我修成了血祭化鼎之法。”
哪怕有所猜測,音典心裏依然駭然:“沒有留任何回頭路。”
“沒有!”
兩個字緩緩說出來,司馬滔滔低沉雙目陡然射出一道猩紅光芒,雙眸深處,若血海翻騰。
隻是那兩道血芒倏忽即逝。
音典臉上露出一絲淡然,“我若也以血祭化鼎之法,勝算在十成!”
司馬滔滔恍然一驚,卻見音典輕輕咳嗽幾聲,嘴角有猩紅出現。
兩道血芒交織在一起,觸目驚心!
司馬滔滔哈哈大笑,旋即喃喃道:“千萬年,總該遭報應了。”
兩位元靈境強者,恍若入魔。
……
楚凡兩人走上一條青石鋪成的大道,眼前巍峨城池映入眼簾。
突然一道白衣俊逸青年映入眼簾,冷峻臉上露出一抹笑容,“楚兄,別來無恙!”
楚凡眯眼看向白衣俊逸青年,也是嗬嗬一笑:“恭喜白兄八千裏入乾坤!”
聽見楚凡的話,音蝶這才抬頭看去,環抱楚凡的雙臂下意識微微緊了緊,這便是盛傳一時,八千裏礁島後輩第一人,白靈的親傳弟子,殺伐無數的血刀白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