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點頭，看著眼前俏麗少女，笑道：“那你高貴的血統來自哪裏？怎麼會跑來仙道閣這不起眼的犄角旮旯之地？”
古曉染做了個鬼臉，“紫乾國凡品八星家族古家。因為張九重前輩曾與我們家族有過一段淵源，這才讓我小時有機會進入仙道閣。”
楚凡無語搖了搖頭，“那老家夥一句話你們家裏的人還當真啊。”
古曉染臉色一滯，顯然沒想到楚凡竟會直接稱呼張九重老家夥，不過隨後吐了吐粉紅雀舌，道：“張九重前輩那麼厲害，說的自然是有道理的。我現在已經玄丹中期了呢。”
楚凡哈哈大笑，他可是見識過張九重玄關那狼狽模樣，嘿嘿笑道：“還好，雖然沒能破天禁，卻能闖下如此名聲，算是奇才了。”
古曉染正倚在楚凡肩頭看山崖對麵翻滾雲海，感受著心裏難於用語言表達的蜜意，楚凡突然沒由來問了一句：“曉染，你的資質這麼好，血脈也如此高貴，那仙道閣第一人的稱呼怎麼就被秦月師姐輕易摘去了。”
“啊……”古曉染故作迷茫看著楚凡，隨即紅著臉笑道，“秦月姐將來可是要成為大長老的，自然得勤奮修煉。”
隨後古曉染莞爾一笑，向楚凡揚了揚粉拳道：“以前那是我古曉染不想努力，若是我認真起來的話，保準一舉成名名動宗門。”
看著少女認真神色，楚凡不由再次哈哈大笑起來：“你隻要別認真起來一夢千年，睡上幾個春秋就好了。”
“楚凡……”古曉染咬牙嘟嘴。
“好了好了，不和你玩笑了。這小半年你便能如玄丹中期，的確了不得，比起我都高上一籌了。”楚凡抬手揉了揉少女的頭，接著道，“不過說實話，修道無非是在與修心，心道圓滿境界自然也就上去了，最不濟一路上也會順風一些。我若是你，定然也是娛情山水去。”
“真的？”少女臉上怒意瞬息散去，好像從未出現一般，盯著楚凡問道。
“這還有假！”楚凡笑道。
“曉染……”
“嗯？”少女仰頭看去，雙眸似秋水含情。
“你真漂亮……”
“嗯！”少女羞澀低頭。
楚凡雙手輕捧少女如瓊脂初雪的臉頰，低頭忍不住吻住了少女粉嫩紅唇。
突然起來的柔軟甘甜，少女竟怔怔睜大了眼，身體頓時僵在原地。
半晌，楚凡抬頭，向著似乎忘卻羞澀的少女看去，她這才想起來羞澀低頭。
楚凡輕笑道：“哪一天我們都能一起回落霞穀畔，那該多好！”
山崖對麵，一處清溪水簾畔，幾名內門弟子正坐臥參悟，如一條玉帶般的瀑布細流從天空遙遙落下，如山間一道異常美麗風景。
一陣風吹過，山崖對麵的翻滾雲霧淡了些，楚凡看到一名弟子手持青鋒，順勢一劍刺去。
風動，水流入光影搖晃飄散。
劍痕在山澗石壁映出一道光影，恍惚朦朧。
楚凡心神一顫，似有感悟，雙目精芒閃動，喃喃道：“風有餘留，見影而不見光，見光而不見形，劍如風，罡如影，勢如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