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刻,恐懼迷茫絕望,冷雲苦笑著往右閃去,但身體卻比思維慢太多,“喀拉”,從玩弓那天起一直細心保養到現在的反曲弓被一根樹枝給劈成兩半,而且上麵傳來的巨力讓他孱弱的身體如被重錘擊中一般,於是他連忙後退,平複住波動的心,被震的發紅隱約滲出血的手顫顫地拿出了腰間的袖珍十字弩,裝上珍惜的爆裂箭然後一隻手撥開樹冠。眼前的一幕如同貓戲老鼠一般,蟲人不斷給夜言製造傷口卻遲遲不下殺手,失去鬥誌的夜言則是如陪練一般機械地格擋著攻擊,直到冷雲的舍身相救,直到他認命般的閉上雙眼。
‘你就這樣認命了嗎?’如同是自問自答的回音在他腦海裏激蕩著,‘不,我沒有,但我盡力了。’他像是自問自答般回答著這好似自己聲音的問題,‘不,你沒有,你忘了你的本能,和你的……異能。’話音剛落,無數像是被刻意掩蓋的記憶一刹那衝進他的腦海,碎屍殘骸,滿地鮮血,仰頭大笑隨後癱坐在地上看著自己血淋淋的雙手。
下一秒,他無懼於蟲人的利爪,背身對著它,把懷中的冷雲輕輕地放在一旁,然後如同磐石一般站立,以冷靜到不像話的眼神和動作挑釁著稍微有點智商的蟲人,一聲怪喝,蟲人直接就是一記斜劈,但夜言居然抓住了那由灰黑色硬殼包裹著的手臂。“狂暴!”血光一閃,肉眼可見的橘黃色能量波動宛如賽亞人一般,連地麵都開始輻射般龜裂,一記過肩摔,蟲人硬生生被砸進地麵但卻並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傷害,被惹怒的蟲人反手抓住夜言的手也是一記過肩摔卻在半空中被硬生生遏製住了,夜言用強大的腰力硬生生把蟲人拖到失去平衡,然後用腳架住它的脖子,用十字鎖住蟲人的手臂。狂暴後的夜言擁有難以用數據難以表明並超出本身數倍的戰鬥力,被劇痛而刺激的蟲人發出了驚天怒吼,像是要變成完全體的身軀開始逐漸膨脹,那一塊塊隆起的肌肉群和越勒越緊的手臂形成了驚人的對比,漸漸變成深黑色甲殼的蟲身使其防禦力大增,就連本來不是很明顯的尖刺都越發突出。
就在這時,夜言反複脫力一般鬆開了十字鎖,蟲人大喜正準備起身時,比之前來勢更猛的鎖式一瞬間掰斷了它的手臂,然後順時針扭了幾圈,硬生生從它身上扯了下來,濃綠色的血液噴灑而出,輻射著一大片草地並散發出地獄般的硫磺味,蟲人這是猛的一下蹲,帶著利刺的尾部宛如猛蛇捕食一般往夜言的胸口蟄去,在夜言正準備躲閃抓側尾時,手起手落,尾部竟被蟲人自己切落然後它還隨帶一腳踏在夜言的手上借著反作用力往樹林裏狂奔,而失去蟲人的尾部如蜥蜴尾巴一般不安分的扭動著,夜言沒有理會拋起尾巴飛起一腳便把蟲尾踢到十裏八外去了,正準備趁勝追擊時,可惜的是就在下一秒是沉悶的重物落地聲和無盡的黑暗,他如同被抽去神經一般癱倒在地麵上,伴隨著樹葉間不斷閃過逃離的殘影,這一片布滿戰鬥的區域裏又多了三具不知生死的可悲人類。
----------------------------------你好,我是分割-----------------------------線-------------------------